。但晚上,偌大的厨房只有他们两个人,陈幼雪不想和他过多纠缠。 陈幼雪要走,被陈乐山一把拉住,手中水杯跌落地面,碎了。 “快给我。”陈乐山不由分说,拉着陈幼雪,要和她上楼去取。 陈幼雪的房间在二楼,进入房间,要经过荣白城的房间,陈乐山从来没有去过,因为害怕荣白城。 但今天荣白城应酬未归,陈乐山就想铤而走险,他的债主说再不还债,就要剁了他的一只手。 陈幼雪到底没有陈乐山力气大,两人纠缠中,被陈乐山推了一下。 “陈乐山!”一道声音从厨房门口响起,陈乐山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荣白城为了回来给陈幼雪道晚安,推掉了应酬,回到家里,竟然发现陈乐山在欺负陈幼雪。 荣白城即使发起怒来,表面上也是看不出来的,他说:“幼雪,上去。” 陈幼雪“哦”了一声要走,和荣白城擦肩而过的时候,荣白城说:“晚安。” 陈幼雪笑道:“你也晚安。” 说完,她离开厨房,上楼去了。楼梯走到一半,陈幼雪停住脚,手轻轻搭在扶手上,向下望去。 荣白城走到陈乐山面前,不理陈乐山的求饶,问道:“哪只手推的她?” 荣白城的黑皮鞋踩到陈乐山的左手:“这只?” “不是不是不是——” 荣白城又换了一只手踩:“这只?” “也不是不是——唉,是这只——啊——” 荣白城轻轻跺脚:“好。” 荣白城叫来两个人,一个是金医生,金秘书的弟弟,一个是从白城跟着他来的阿铭。 荣白城坐在餐椅上,看着阿铭用刀一只一只,把陈乐山右手的手指齐根割断。 陈乐山发不出声音,因为嘴巴被堵上了,只是身体抽搐,如同癫痫。 金秘书再趁着热乎,给陈乐山的手指一根一根缝上。 荣白城用黑色皮鞋挑起陈乐山的下巴:“以后知道该怎么对她了吗?” 陈乐山身上青筋暴起,满头是汗,虚弱地点点头。 从那以后,陈乐山对陈幼雪毕恭毕敬,开口闭口的自称都是“爸爸”。 . 病床上,荣白城似乎并不乐意陈幼雪和别人走,被陈幼雪握着的手轻轻动了动。 陈幼雪惊喜,蹲在荣白城床边,看着荣白城轻轻睁开双眼。 那双修长的凤目,没有镜片的阻隔,出现在陈幼雪眼中。 陈幼雪又笑又哭:“你醒啦!” 荣白城抽出被陈幼雪握着的手,轻轻抬起,食指弯曲,为陈幼雪擦去眼角泪珠。 “我再不醒,怕你和别人走了。”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 第24章 同床 陈幼雪握住荣白城为她擦泪的手指, 笑说:“是呀,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和别人走啦。” 荣白城任陈幼雪握着他的手, 只是笑望她。 陈幼雪俯身趴在荣白城胸膛上, 耳边倾听荣白城的心跳。 荣白城用另一只手轻轻抚着陈幼雪的头发。 “你想不想和她走?”荣白城说。 陈幼雪自荣白城胸膛上抬头看他:“谁?” “刚刚来的女人。” 陈幼雪复又趴到荣白城身上:“我才不呢。我要赖你一辈子。” 荣白城的手停在陈幼雪的头上,轻声道:“好。” . 三天后,荣白城高烧退了,只是面色还有点憔悴。 他知道陈幼雪不喜欢医院, 执意回家。陈幼雪随他一同飞回槟城。 汽车驶进荣公馆, 正值盛夏,荣公馆前面的喷泉向四周喷水, 非常清凉。 陈幼雪先下车, 在喷泉边对车内的荣白城伸出手。 荣白城笑:“不用。” 陈幼雪不收回,一直放着, 荣白城无奈,只好轻轻地搭上她的手。 陈幼雪手上用力,想扶荣白城下车。 荣白城却完全没有借她的力,反倒仅仅握住陈幼雪的手,垂在身侧,是个牵手的姿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