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人亲近。他从此再不敢造次。 冉少棠耐心瞧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一个月的弟弟,不知他想做什么。 公主府与冉府虽然都是冉问家眷,但碍于两府主母互不相融,导致子女与下人也互相防范。 但不知为何,这个弟弟却总爱缠着她。 如果她真是男儿身,缠着她也就罢了,毕竟血浓于水,感情好好培养,也是可以守望相助的。 坏就坏在她的身份不宜与人亲近,何况他还是长公主的儿子。不是她心脏,而是有些人不得不防。 她站在一排舒展着枯枝的古树下,迎着被枝桠割裂的金子般的晨光,定定地看着冉少祖,不发一言。 冉少祖没能等到兄长的只言片语,似乎更加局促不安,嗫嚅着问了句:“兄长,你能教我练刀吗?” 原来是这事。冉少棠垂下眼眸,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话:“问阿父去。”这事她本就做不了主。 问父亲? 父亲要是给好脸子,他才不会来招惹这位冷面佛。冉少祖脸涨的通红,望着离去的兄长背影,小拳头紧紧握出几道青筋。 冉少棠洗漱干净,换了身鲜亮的衣服去冉夫人那吃饭,一脚刚踏进院门,就听里面传来老妪的呵斥声:“还敢犟嘴,跪下。” 冉少棠脑袋嗡的一下,被这道熟悉的吼声劈开了一道光,往事涌挤而入。 在第一世,她还是冉家女公子冉绍裳时,经历过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 这一幕说来简单,无非是不待见儿媳的婆婆在大年三十找茬修理人。 厉声训话的正是她的祖母,冉家老夫人。 挨训的是她的阿母,她那个奇葩爹一直护着的人。 自古婆媳是天敌,何况祖母与阿母因为公主生了嫌隙,祖母更加对这个影响儿子上进的媳妇瞧不顺眼。 那一世,她记得阿母挨了祖母的打,卧床好些日子身子才养好。 这一世,她决不会让祖母得逞。 掀开帘子,不等婢子通报,冉少棠快步迈进了漩涡中心。 屋子里的炭炉烧的正旺,热气扑了冉少棠满脸。 她怔忡之际,冉老夫人瞧见是恨屋及乌的那个“乌”进来了,毫不掩饰的嫌弃挂到了脸上。 “还愣着做甚?放冷风进来是想吹死老身?”老夫人横眉立目,吃再多再好,脸上身上却无一丝多余的肉,瘦的让人一眼望去似乎就只剩下凌厉与精明。 不过,她的凌厉也就在以冉夫人为首的冉府内能高调发扬几分,公主府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至于精明嘛,见人见智,要慢慢品。 冉少棠回过神,这才惊觉自己的手臂还扬着,帘子举在高处,外面的冷风钻了空子,一个劲儿的往屋里扑。 她放下帘子,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屋里的人冉老夫人、冉夫人、冉少裳,还有各自贴身的婢子和少裳的傅母陈媪。 再看背窗阴暗处,怎地这次她老爹竟然也在? 记得第一世时,她爹明明被祖母找借口支了出去,不然以他护犊子的惯性是万万不会让妻子挨打的。 虽然高兮国国训严禁子女忤逆父母长辈,但这位冉老爹总有办法从中斡旋,既让老母亲自以为儿子是顺着自己,又能保护妻子安然渡劫。 冉少棠在这一点上,十分佩服护妻狂魔。 她理好思绪,刻意忽略掉冉老夫人的责骂,把令人厌烦的冷嘲热讽当成耳旁风,一如往常般板着脸地向屋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