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道:“你们一定要记住,我兄长回来的事千万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则我可不依。” 月娘与花管瞧她神色郑重,忙都应着退下了。 冉韶裳这才放心地进屋。 “兄长,你看姓沈的怎么对付?” 她直接去了冉少棠的房间,进屋便问主意。 她却发现冉少棠眼圈泛红,神情怔忡地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兄长。”冉韶裳走上前推了推她,冉少棠才回过神来。 “嗯?你说什么?” “你没事吧兄长?” 冉少棠深吸了口气:“没事。” 听到沈惟庸叫出“裳儿”两字时,她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发起抖来。 那是她与他的闺中之趣。 他以前叫她韶裳,成婚后他黏着她,声声唤她裳儿。 可如今,他为何这样唤韶裳? 他向来是多思谨慎之人,为何冒着风险来此找韶裳? 冉少棠一时陷入沉思,韶裳的问题打断她的胡思乱想,她咳了声,看向冉韶裳:“你怎么看他?” 冉韶裳的表现让她有些意外。 其实,说实在的,沈惟庸论长相,真是谦谦君子,翩翩少年。他这般软言好语的求着冉韶裳,不但没得来半分青睐,反而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见今世的这个“冉韶裳”与第一世的自己,已然不同。 冉韶裳坐下来,歪头想了想道:“兄长,我仔细看了半天,觉得他那头发一定是假的。我不会看错的。我一定要找个机会让他出丑。” 冉少棠愣了下,强忍住笑问道:“你竟是想了这些?” “不然呢?”冉韶裳一脸莫名其妙。 她似有所感悟,又接着道:“我觉得他不好对付。竟然敢跑来感通寺纠缠。不如我们想办法了结了他?” 冉少棠看她一眼:“你以为是杀鸡呢?这么简单。要是能杀,还等你说?先想个其他法子把婚退了吧。” 冉韶裳垂着头,嗯了声。似乎心情沮丧。 冉少棠看了眼窗外愈加明亮的天色,劝了劝精神萎靡的小妹:“你只要坚持不嫁,阿父也拿你没办法的。必要的时候” “必要的时候我就假装上吊,吓吓他。”冉韶裳猛地抬头,脸上哪有半分萎靡的样子。 冉少棠点头:“这我就放心了。” 她来见冉韶裳,无非是怕她心志不坚,答应了这门亲事。 如今看来,这种担心完全多余。早知她也不走这一趟了。 由着这个小妹瞎折腾去。 “兄长,我们要回家吗?”冉韶裳想起傅母月娘的提议,征求冉少棠的意见。 冉少棠看了一眼她,好奇心起,反问道:“依你之见呢?” 冉韶裳抿嘴笑了笑,眼中全是狡黠:“依我之见当然不回。有兄长在,我还怕他?何况,他不敢再来。我都那样说了,他再来的话,脸皮也太厚了。” 冉少棠摸摸她的头,没说道。 冉韶裳很少能被兄长这般温柔对待,顿时心花怒放,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怕兄长又要板回冰块脸,便继续沉着气说道:“回去了阿父一定又要逼我答应。真是不想听他讲大道理了。兄长,咱们还是在这儿多待几天吧。反正不用抄经,还有肉吃。” 冉少棠无奈摇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