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大可小。 只要大公子在,冉府的气氛就会莫名紧张起来。 一阵风吹过,吹落树枝上的积雪,冰凉凉打在脸上,冉福一个激灵。不由叹气。 女公子也是受了伤回来,大公子又晕迷不醒。 看来,冉府这是就变天了。 “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冉福把人轰走,自己去了玉行善那儿。 玉行善是主母的亲信,昨日被派出查女公子被人伏击一事,不知结果如何。 “老善,老善。”冉福在屋子外面叫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他奇怪地看了眼半敞的房门,推开走了进去。 冉福与玉行善在冉府颇有地位,很得主子倚重,两人都分得单独的居所,屋子是里外间。 冉福在屋里转了圈,果然没有玉行善的影子。 听门房来报,玉行善清晨时分就已经回府了。 他以为这家伙是补觉呢,此刻却不见人。 在冉府虽有老夫人,但因主君宠爱这位妻子,冉府大权实则握在玉若仙手中的。 长公主手想伸过来,几次都被玉若仙断了臂膀。 即便冉福是主君的人,也要看主母的脸色行事。 所以没事时,他爱来玉行善这套套近乎。 他还想来打听一下主母的心思,现在找不到人,不知去了哪里,他只好过会再来。 正打算离开,目光却落在床角叠好的被子上。 夹层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露出一角。 鬼使神差,冉福走过去,向门的方向瞧了一眼,顺手把东西抽了出来。 像是一封信。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脑门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他抖着手把信按原样叠好,又匆匆塞回原处,故意按方才的样子把信角露了出来。 赶紧退出房间。 跨出玉行善的房门时,他不由地想抽自己一个嘴巴。 为什么要好奇看一眼?这不是给自己找病吗? 冉福走了须臾,玉行善从外面回来,他径直走向床榻,看着床上落下的那根毫不起眼的丝线,不由哼了声。 老福啊老福,你再聪明,也算计不过我家主子。 冉福这一天干活总是走神,冉问吩咐他好几件事,都没办好。 “冉福,你这是怎么了?整天心不在焉的?出什么事了?”冉问忙了一天,终于有空坐在书房处理府中事务。拿着沈府送来的拜帖,黑着脸问冉福。 冉福这才想起来,一大早沈府就派人送来贴子,听说女公子遇袭的事,要来探望。 他竟然忘记禀告主君,也就没回复沈府。 这种事放在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不得不接连告罪。 冉问看他年纪大了,也不计较,只嘱咐以后做事要小心谨慎。心里却想着应该找个接班人了。 冉福思量再三,问道:“女公子的伤如何了?会不会落下疤痕?老奴看着她长大,见不得她受这般罪。” 冉问撑着头愁眉苦脸的揉着额角:“她的伤势还是小事,关键是少棠,现在还未醒。唉。要是让我逮着那个天杀的刺客,定给他们剁成肉酱。” 冉福在旁边抽了抽嘴角,劝慰了两句又道:“这半道上冒出来的杀手有眉目了吗?主母不是让玉行善去查了?没有跟您说吗?” “玉行善说暂时还没查到。这倒不用担心,此事交给修罗宫了。你把心思放在府上,盯紧了手下人,别把大公子回来的消息传到公主府去,又徒惹事端。” 冉福欲言又止,最后应着出去了。 走到门口听到冉问喊了一句:“明日给沈府回贴,请人家过来。” 冉福心神恍惚的走到后花园的假山旁,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叹气。 那封信的内容太吓人了。 他要不要告诉主君呢? 玉行善一定会告诉主母。 可是,主母为何不跟主君说呢? 没道理要瞒着呀。 “哎呀手叔,你轻点,想疼死我。”终九畴呲牙咧嘴的坐在椅子上,露出胳膊任由刘一手给他上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