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当家,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结仇太多?” “无妨,土鸡瓦狗,来得再多也是不惧。 还有,出门在外,不要叫我大当家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哪座山哪条河的贼匪呢,不好听,叫公子吧。” “好的,陆公子。”老肖强忍着笑,从善如流。 心想您老不就是太湖的贼匪吗? 反正,这么些年来,被人叫做太湖群盗也习惯了。 没想到,现在自家公子去了全真教一趟,还讲究上了名声。 想想也是正常。 现在他是名门少侠,就算不为自己作想,也得为师门考虑。 要是让天下人知道全真教的弟子是个啸聚一方,打家劫舍的人物,那才是真正的污了名声。 …… 张家口的新月楼很好找。 总共就那么几家上档次的酒楼茶楼,随便找个路人问一问就知道了。 而且,当杨林再次入城之后,他单人孤剑,救助弱女子的行为,已经彻底传开了。 从河畔救人,到孤身追凶。 只是过了两个时辰不到,这天还没有全部黑下来,那些被掳去的十余个少女,已经被人送到家里。 这下还得了。 街道上面的行人百姓,当场就炸了锅。 近几天来,少女失踪事件,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 所有人都知道,这里面有着上层的关系,也有着了不得的黑幕。 偶尔有那么几个胆敢插手其中的侠士,也是死得十分凄惨。 这就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不怕遇到恐怖的事情,他们最怕的是,明知道恐惧来临,偏偏还没法躲,没法逃,只能生生承受。 有几户人家,因为女儿失踪的事情,受到打击太大,心伤之下旧病复发,已经去世。 更为这件事情,增加了几丝悲凉。 现在呢。 有人就说,花婶跳河跳得好…… 若非她生无可恋,在澧水桥上纵身一跃,可能还不会引起那位陆少侠的注意,也就不知道张家口这里发生着如许惨事。 更不会这么快就把贼人杀尽,把女孩全都救了回来。 所以,当杨林再次进城,走到新月楼门口时。 他的身后,已经聚拢了一大批的行人。 有的是尊敬佩服杨林的举动。 有些人是好奇他的强大。 当然,也有那么一些闲人,是想要看他什么时候倒霉。 得罪了权贵和大势力,想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其实也不容易。 “这位公子,可是饮茶?” 杨林走到门边,有一个伙计胆战心惊的迎了上来。 “找人。” 杨林没有理会店伙计的拦阻,径直走到二楼。 看着这一层正中间,长方桌的上首,那个一脸富态,红光满面的员外服中年。 目光在他的左胸偏下的九个纯白色的细小补丁上看了一眼,笑道:“这九个口袋倒也标致,知道的会以为你是丐帮九袋长老,不知道的,还以为彭长老,你是在锦缎上面绣着梨花呢……” “什么人?店家,店家,你们怎么搞的,让闲杂人等出来闹事,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中年富态员外根本就不答话,眯着双眼瞄了杨林一眼,勃然大怒呵斥店家。 他还没有弄清情况。 “不要叫了。” 杨林目光转冷,也不去理会那些或是气愤,或是忐忑围着微胖中年的一群净衣乞丐,只是盯着彭长老。 看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看在洪帮主的份上,你自裁吧,我就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你的丑事了。” “岂有此理,黄口小儿真敢血口喷人,我哪有什么丑事?给我拿下。” 说完话,他右手一挥,就有四五个乞丐扑了上来。 彭长老当然也没有闲着,手中一根十三节竹杖,破风如锥,倏忽一点就点到杨林的喉间。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