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伸手沾了‘血浆’点在嘴角、眼下,还给自己脖子来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又拆了血池上的骨爪子套在右手上,还拆了桌子上的一个绿灯泡塞到桌布胸前的位置。 就这么蹲在那里,披着桌布,胸前朝脸上打着一束惨绿的光芒,迎着那张脖子哗啦流血,满脸喷溅血液的小脸看他:“吓人吗?” 摄影师扛着机器的手一抖:“俞老师您要干嘛?” “玩玩嘛。”俞雁今摩拳擦掌,就要跑出去找枥越铮,但出门瞬间看着咕噜冒泡的血池,又回去找了个小瓶子灌了一瓶糖浆,心满意足的放进口袋里藏好。 然后兴奋的朝摄影师招招手:“走啊。” 摄影师崩溃的看着被俞雁今扫荡过蝗虫过境一样的房间,看着他手上绑着的骨爪,节目组用了两年第一次被人拆下来,再看着兴奋往前探头的俞雁今。 总觉得有什么不在控制范围内。 小木屋不大,俞雁今在一楼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枥越铮,眼珠一转看向了摇摇晃晃的二楼楼梯。 双眼一眯,披着桌布蹲到了楼梯旁的夹角里,顺手把脑袋上方挂着的恐怖娃娃抱到怀里,冲杵在楼梯边的摄影师招手:“快躲起来啊。” 摄影师麻木的蹲在他后面,静看他表演。 二楼,枥越铮就着模糊的光线打开一个抽屉,只见一个弹簧蹭地跳出来,他面无表情将弹簧上的眼珠子按回去,转而又打开旁边的抽屉。 摄影师唉声叹气的蹲在一边,这年头新人真是不好吓。楼上的道具没一个让他吓到的,还是说他们的吓人方法太老了? 看着面不改色,不过十来分钟就搜完了二楼所有房间的枥越铮,他扛着摄像机跟着朝下走。 楼梯因为年久失修,每踩一步都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因为周围光线昏暗,枥越铮谨慎的扶住了旁边的扶手,就在即将踏下楼梯的那一刻,他的手抓到了一个冰冷而骨节分明的东西。 枥越铮脸色不变,正要把那只骨手甩开,却发现甩不开,几乎是同时他脚下踩到一个柔软的娃娃,大概是触发了声音开关,一时间周围诡异的响起娃娃哭泣的惨叫:“我好疼,我好疼。” 枥越铮面不改色正要跨过,突然,他的腿被人抱住,一把幽怨嘶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声音凄惨可怖,那双手还攀着他的腿往上摸。 枥越铮脸色一沉:“松手!” 本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趁机咸猪手,但一低头却看到一张映着惨绿色灯光,脖子、脸上都带着骇人血迹的脸。 他眸色一顿,看到了血迹后那双灿烂剔透的眼睛。 枥越铮闭了闭眼,听着魔音贯耳的还我儿子,深吸口气压着怒气:“松手!” 俞雁今披着桌布,手指模拟着骨爪一下一下戳着枥越铮的腿,声音幽怨凄惨:“你杀了我的儿子,把我的儿子还来。” 话音刚落,一个娃娃被踢到他面前,腹部的声音开关撞到地上,又开始哇哇的哭起来。 枥越铮冷漠道:“你的儿子还给你。” 俞雁今:“……” 他不信邪,正要接着努力,头顶上方传来枥越铮冷冽如水的声音:“很好玩?” 俞雁今茫然不解,仰头迎着那双清冽沉稳的眼。 你为什么不怕?!!! 两人正一站一趴地姿势诡异的凑在一起,感受着快被拽下去的裤子,枥越铮眸色深沉:“松手。” “哦、哦。”俞雁今带着满腔怀疑,头一次这么乖乖听话。 但正要起身瞬间,脚下踩到桌布噗地一打滑,重新抱住枥越铮的腿。 枥越铮伸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强行抓住裤子,隔壁的大门吱呀从外打开,风茜的脚步声轻快传来:“老路这边,我刚听到这里有道具声音,说不定这里有——” 她一转身就看到趴在地上脖子脸上带血,在绿色灯泡下显得渗人可怖的鬼。 她脚下一软,尖叫:“啊啊啊!” “怎么了、怎么了?”路宇抢了摄影师有夜视仪的机器,一把冲过来,就看到台阶上枥越铮神色绷直的站立,而台阶下俞雁今撅着屁股缩在桌布里挣扎,但一双手还倔强抱着枥越铮的腿。 旁边的地上,一个娃娃还在发出惨叫声:“我好疼,我好疼。” 空气一下沉默,路老师如遭重击,不敢置信:“你们在干嘛?!!” 现在的年轻人都玩成这样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今:不、我不是、我没有,你们都看错了。 为什么我每次都坑到自己! 第06章 这叫不熟? “所以你们是闹着玩?” 水塘边,路宇看着正默默撅着屁股在水边洗脸和脖子的俞雁今,再看向旁边面无表情的枥越铮,狐疑问。 枥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