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前,范晟提醒弟弟:“你和外公打过勾,晚上和他一起睡”。 范旸看看妈妈,妈妈在看书,看爸爸,爸爸抬头看瓦片,不想失约,蔫蔫地抱着枕头去西间。 弟弟走了,范晟很不习惯,在小床里翻来翻去,看旁边空空的小床,翻出小床,抱着枕头说:“爸爸,妈妈,我去陪外公睡”。 杨玥挥挥手:“去吧”,这个年纪,是该慢慢独立,先从离开他们房间睡开始吧。 范怀远应:“哦,好”。 两小孩去了就没回来,西间传来咯咯笑声,后来安静了。 杨玥看下时间,过去轻轻敲门,杨凌棠开门,小声说:“都睡了,要抱他们过去吗?”。 杨玥说:“不用,爹,晚上他们一般不会醒,半夜他们闹,就让他们过来”。 她知道亲爹很想搂着外孙睡的,他哄两个孩子去和他睡很多次,两小孩都不应,现在愿意了,他心里肯定高兴。 杨凌棠笑说:“行”。 杨玥回房,范怀远就问她:“睡了?”。 杨玥说:“睡了,我们也休息吧,不知他们半夜会不会闹”。 两个孩子一夜安稳,早上杨玥亲了亲他们去医院。 中午回来,吃完午饭没多久,刘平过来,他喝两口茶,放下茶杯说:“我先说一下,在境外,有很多爱国华人华侨,在很多方面给祖国很大支持,尤其是g城的华先生,对我们国家支持从来不遗余力,他身体不太好,上面说让你给他看看,做些药丸”。 这个华先生杨玥自然知道,现年六十五岁,她问:“他现在就在京城?怎么安排?”。 刘平说:“华先生从旁人得知你的工作规矩,说自己上门来看诊,还说麻烦你挪下时间”。 杨玥想了想说:“明天就可以,时间看他那边方便”。 刘平:“行,我会转达”。 刘平走后,杨玥沉思,听说起g城,她才想起自己那个二伯杨凌泽最后写给家里的信就是在g城,人还活着吗? 杨玥回二进,悄悄推开西间房门,两个孩子睡了,亲爹在看书,见女儿进来,把书放下,杨玥来到他身边,小声问:“爹,能和外面通信来往后,我二伯有没有来过信?”。 杨凌棠指向门口,两人来到堂屋坐下,杨凌棠说:“没有,我和你大伯一直留意,没有收到信,地址你大伯还记得,写信去,也没回信,我们都想着,人是不是不在了”。 难过是难过,时间太长,没有特别难受,老娘也不问他们关于二哥的事。 杨玥说:“拿八字请何先生帮忙看看,你知道二伯八字吗?”。 这个可以,他怎么没想到,杨凌棠拍一下头站起来说:“不知道,我去打电话问你大伯”。 下午快五点,杨玥接到刘平电话:“小杨,华先生明天早上八点到”。 杨玥说:“我知道了”。 晚上二进堂屋,都是自家人在的时候,杨玥说起明天上午八点华先生上门看诊的事。 杨云彦瞪大眼问:“那个华先生?” 杨玥点头:“是他”。 范怀远想了想说:“我出去和老陆老严说一下,让他们保密,小玥,你去和李婶刘婶交待一下”。 “好的”,杨玥应,最好不要生出什么意外。 次日早上八点,刘平带华先生准时上门,有两个陪同人员,华先生人挺和气,在堂屋落坐,相互介绍后客气说:“我插队,影响杨大夫工作,不好意思”。 杨大夫真年轻,如果不是多方确认,他还真不敢让她看病。 杨玥微笑说:“无防,华先生客气”。 两人客套几句,就进西间看诊室,杨玥给他把脉后说:“体虚,体内有少量寒气,年轻时劳累过度,有两处旧疾,有时间三天针灸一次吗?”,不是大问题。 华先生说:“我能留在内地半个月,麻烦杨大夫”。 “不客气”。 杨玥说明治疗时期的注意事项,开方子,针灸,送人出去,和诊治其他病人一般无二。 华先生一行人回到车上,随行人员说:“华先生,看诊开方十二分钟,针灸半小时”,这看病针灸也太快了,才用这么点时间。 华先生说:“说明人家本事大,不浪费时间”,银针扎进身体,没多久他就明显感觉到一股气进入身体,在里面流动,舒服得他差点叫出声。 他再交待下属:“我再说一次,我来找杨大夫治病的事,不能透露出去”。 “是”。 次日上午,杨玥在家给上门的病人针灸,杨凌棠和杨云彦一起去找何先生。 没到中午,两人满脸兴奋回来,杨玥送走最后两个病人,洗手回二进堂屋,踏进门她就问:“爹,二哥,何先生算到什么?”。 杨凌棠高兴说:“何先生说你二伯还在世,过得挺好,就是不记得回家的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