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慢慢转过头,低声说:“没事”。 王国月从前面转头:“大姐,这回肯定能治好”。 王国萍小扯一下嘴角,心里苦涩,枯瘦的手慢慢从衣袖里伸出来,无力握着女儿粗糙的手。 无论如何,她要活到女儿出嫁,不能让那个死老太婆把女儿用高彩礼卖掉,给她大孙子讨媳妇,也不能让那个心肠恶毒的大嫂如意。 活着好难!但还要活着。 在班车里摇晃三个多小时,王国萍晕乎乎被小妹和女儿扶下车,走一段路,妹妹拦下一个三轮车,她本想开口叫妹妹不要浪费钱,她们坐公车去。 可她发现自己说话只是动动嘴唇,声音没发出来,上了三轮车,王国萍迷糊靠在小妹身上,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一声“娘”,就没有知觉。 等再醒来,发现身体没那么冷,看到女儿满脸泪痕,王国萍努力挤出一点笑:“我没事,这是哪?”,身体有点暖,房间顶上一片白色。 汪芦苇握着娘的一只手说:“这里就是jn医院,快到医院门口你就晕过去,我们向医院求救,医生给你检查,说你只是吃得太差,身体虚弱晕过去,不是大事,娘,护士姐姐给你输了液”。 王国萍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插着管子,边上一个铁杆上挂着输液瓶。 她费力问女儿:“真的不用交钱?”。 汪芦苇红着眼睛点头:“真不用,娘,我和小姨打听过了,你吃的也不要钱,我们吃要,但很便宜,小姨现在去给我们打饭”,听女儿的话,王国萍放下心。 下午约五点,杨玥接到程院长电话:“今天快中午,医院接诊一个病人,叫王国萍,身体里寒气太重,黄大夫说他针灸治疗好转非常慢,建议我报给你”。 杨玥听完,这个叫王国萍的病人病情确实重,让黄大夫治疗,要有好转是很慢,她想想说:“你和黄大夫说一声,让他给我一个电话,我问下脉案”。 “脉案就在我面前,我读给你听”,程院长在电话那头说。 准备周全,杨玥说:“行,你读”。 脉案不算长,程院长很快读完,杨玥听完,想了想说:“让她吃黄大夫开的药,针灸不用,她是因为吃得太差身体虚弱,那就在医院里养三、四天,等她身体好点,在下午四点到五点半之间把她送到我这来扎针,扎完针回医院调养”。 医院置办有一辆面包车,可以隔三天把病人拉来针灸,再拉回医院,能省她很多时间。 程院长迟疑:“小杨你忙得过来吗?”,上回领导给她增加工作,小杨不高兴,闹了一阵子。 杨玥说:“一个可以,几个就不行,来之前先给我电话”。 程院长说:“我知道了”。 四天后下午快五点,四合院,堂屋壁炉里木炭烧得红火,堂屋和西间暖和。 王国萍被送过来,一行五人,病人,司机,病人女儿和妹妹,程院长。 打招呼后,杨玥问程院长说:“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 程院长笑说:“没啥事,我晚上回家,就一起来,你去忙”,这马上到吃晚饭时间了。 杨玥笑说:“行,你坐,茶马上就上”。 杨玥领着王国萍进看诊室,给她把脉,看黄大夫给她开的方子,不用改,然后让她脱衣服躺下,下针,行针,半个多小时后起针。 等她收拾银针,从西间出来,见自家男人和程院长聊得高兴,就说:“程院长,留下和我们一起吃饭,吃完饭陆武送你回家”。 程院长答应的痛快:“好啊,听说你们藏有好酒”。 到这时杨玥敢肯定,这老头今天是特意来自家蹭饭的,送走病人,摆饭吃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