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答应,却得在事成之后,让她给他弥补些好处。 “魏元明天就能把那些小竹筒拿来,等三日后书童的痘疮结痂后,就可以拿镊子取痘,用纸包在里面,置于阴凉地界保存。” 霍平枭冷幽幽睨她,刻意沉声问:“所以,你就拿你夫君第一个试?” 阮安神态认真地又同霍平枭讲着种痘的技巧:“其实痘苗多在几个人的身上用几回,就能不那么烈性,也就成了熟苗了。所以啊,这第一个接种的人,体质必须得好。” 说着,她往他方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 阮安觉得,整个府中身体素质最好的人,也就是自幼习武,还经常在战场上征战的霍平枭了。 这话一落,霍平枭眼梢的锐色更浓,他伸出食指,往自己的脸上指了指,语带威胁地又问:“是谁当时说的,脸上留疤难看?” “老子这脸上如果落下了疹疤,你不得借故,一辈子都不让老子碰了?” 霍平枭并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原是想吓唬吓唬小妻子。 阮安的性情本就温吞软糯,自是一时失语,她张了张嘴,半晌都没回出什么话来。 隔着帷帽的那层面纱,霍平枭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他紧紧地绷着唇线,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阮安的视力多少因着面纱受了阻碍,她看不大清他的神情,只当霍平枭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她想,霍平枭生气也不是没有理由,毕竟他可能觉得,她是在拿他试水。 虽然她是存了些想法,想让霍平枭先种痘,这样他身为阖府之主,一府表率,自然能让府里的人对接痘的事更有信心。 但更重要的是,她实在很担心霍平枭的安危,更怕天花会伤害到他的身体,越早给他种上,她才能更放心。 阮安小声回道:“我是不会让你落下疤痕的,况且就算留疤,只要时间不太长,都能有特质的膏脂让它们复原如初。” “你只要在发疹后,不乱挠,不吃辛辣的食物,别发怒动肝火……” 阮安瞥他一眼,又道:“最主要的,这期间一定忌行房事…就什么事都不会有了……” 提到“房事”这两个字时,阮安能明显觉出,霍平枭看她的眼神直白了许多,带了些侵略意味。 他没立即回复她,只垂眼一笑。 那笑意痞里痞气的,却没有任何的流气,反倒是带着某种离经叛道的野劲儿。 阮安的心跳顿了下,双颊也蓦地变红变烫,她故作镇定地小声回道:“侯爷若实在担忧,我就拿魏元先试了。” “不成。” 霍平枭立即冷声打断,他睨她一眼,随后说:“要试,就从你夫君的身上试。” 阮安无奈地眨了眨眼,自然弄不太懂,霍平枭对接痘这事,态度如此大转的缘由。 不过他能答应,那结果就是好的。 “侯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阮安忖着,在接种之前,还得将府中诸女的月事打听清楚,若是来了月事,那就不能接痘。 如果天花在长安蔓延开来,那譬如黄连、青木香、地黄、黄柏、胡荽、紫草等药材的价格也会水涨船高。 幸而药圃还有很多余量,她可以提前制成配好方子,让那些不方便接痘的百姓,或者已经不幸染病的百姓饮下。 药圃开得久了,阮安也经常能同世医家族和城中的大药堂做些生意,订单的数额都不少。且她之前的研配的温病香露,在经由她仔细地推销后,也在城中的香料铺子和药堂畅销开来,每个月的进项也很可观。 照这样下去,不出半年,药圃就可以盈利了。 但阮安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捞平民百姓的钱,她并不想发国难财。 况且前世皇帝驾崩后,霍平枭虽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