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里面,坐在她身侧后。 阮安小声问道:“羲儿呢?” 霍平枭的眉宇透着股慵懒的松散劲儿,待将姑娘纤柔的小手攥进掌中细细地把玩了番后,方才淡声回道:“我让人提前将他送回去了。” “你怎么不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啊?” 霍平枭瞥首,看了眼一脸费解的小妻子,无奈地低问:“想跟你单独多相处会儿,不行啊?” 说着,他亦轻轻地捏了下姑娘的手,摸上去的触感依旧软软的,就跟没长骨头似的。 阮安摇了摇首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嘴:“你觉得,适才那魏家小姐的琴技如何?”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霍平枭却似是听出了里面掩藏的酸劲儿,待看向阮安,见她明澈的杏眼微带躲闪。 他轻哂一声,突然低俯身体,欺近她柔嫩的面颊,盯着她的眼睛问:“吃味了?” 阮安眨了眨眼,软声反驳道:“没有……” “没听。” 男人的语气颇显生冷,斩钉截铁地撂下了一句话:“老子欣赏不来。” 阮安难以置信地阔了阔眼眸,她没带霍羲去长安时,就曾听闻过这位魏家小姐的才情。 这魏家小姐如此好风雅之事,同霍平枭这种性情的人,怕是说不到一处去。 对着他弹广陵散,也就跟对牛弹琴没什么两样,白白瞎了那魏家姑娘的好风情。 她讷讷地回了一句:“其实…我也听不太懂。” 霍平枭伸出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实则,他倒也不是那般粗鄙的人,霍家毕竟是勋爵世家,他自幼也曾被霍阆按文官路径培养过,见识过琴技高超的乐师。 再者,手底下的暗桩清玄,就极擅琴技。 霍阆年轻时,偶尔也会独自抚琴。 霍平枭识得出琴曲的好坏,却不知为何,独独对魏菀身上的那股造作劲儿,感到一种莫名的深深厌恶。 想起适才宴上,魏菀的那副做作嘴脸,霍平枭低嗤一声,又懒懒地说了句:“魏氏女身上的那股劲儿矫情的很,老子看着她就心烦。” ****** 阮安在益州的新府熟悉了一段时日后,准备去当地的市集逛一逛,在她的眼里,还是剑南的蜀药最好,便想在这里再掏弄些上品的药材。 因着过不了多久,逻国和骊国就要开战,阮安不欲在这时开药堂或是药圃,她一直都想随着霍平枭出征,入大营,当军医,这般便能接触到许多伤患,也能将孙也寄给她的册子应用上,挽救许多伤患的性命。 可军营不许女眷进的这条禁令,可是身为主帅的霍平枭亲自下的,总不好因她而破戒。 阮安寻了个食肆,同摊主要了碗牛肉粿条,让他在碗里多加些辣子。 而今无论去哪儿,阮安的身后总有许多侍从跟着,是以她不再扮老,只依着霍平枭的建议,在发上戴了个幂篱,用浅白色的面纱遮掩着脸庞。 摊主将热腾腾的牛肉粿条端到案上后,阮安刚要持筷去用,忽地听闻不远处,传来了两个男子争吵的声音—— “你运来的这头牛,又老又瘦,在半道就死了,肉一定又硬又柴,买回去也没法卖给各大酒楼,也就身上的牛皮值些钱,还不卖的便宜点儿?” “不能再便宜了,你说的这价,都不够我从村里进城来回的路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