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 最严重的,莫过于傅容与腕骨处的梵文刺青了。 他全程都不带吭声,手掌流连忘返在她后颈曲线往下滑时,总觉得她脆弱易碎,偏重一分力道都舍不得,掐到哪儿,都觉得像水似的柔软。 这通折腾下来,外面的天色是彻底黑了,楼下不知谁在闹,猛地听见什么砸地上了。 谢音楼黑发缠绕着雪白手臂,侧身靠着他胸膛问:“你上楼时,是拿什么借口跟那群秘书应付的?” “借口?” “……不然大家肯定猜到我们在楼上这么久是做坏事了啊。” 谢音楼手心撑着床单起来,借着外面路灯的光,仔细去看男人俊美的脸庞神色,又问出一句:“你就什么都没说,上楼来了?” 比起她还遮遮掩掩的,傅容与显然是把遮羞布都给掀了,薄唇扯动道:“有什么好说?” 谢音楼内心绝望,扯过旁边的雪白靠枕捂着脸,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傅容与!你信不信邢荔绝对能干出在楼下聚众赌你时长多久?” 就跟应景似的,外面真的响起高跟鞋脚步声,紧接着邢荔在小声问:“傅总,小傅总逼我上来问你,要给你和谢小姐留饭吗?” “……” 室内安静,外面邢荔再三强调:“是小傅总担心你胃,不关我事。” 像傅容与这种日夜颠倒的工作狂,胃是最容易出事的。 以前傅容徊就在这方面盯得紧,何况如今在别墅里,在眼皮子底下。 谢音楼无声推了傅容与结实线条的肩膀,让他去应对,随即起身下床,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裙子穿回去,顺带也将那本相册拿起。 她翻了一页,是满月照。 “不是这本。”谢音楼将手上的相册放在旁边,转身去拿另一本蔷薇相册,眼角余光看到傅容与如同冰冷雕塑般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拿着衬衫没穿,眸色凝视着她纤薄的背影。 不知为何他鸦羽般的长睫下眼神,情绪复杂,像是藏着旋涡要把人卷进去。 谢音楼不是很喜欢被这样盯着看,几秒沉寂过后,走过去亲他:“你眼神好怨啊,这样盯着我就跟要吞人一样,傅总,我们没有私人恩怨吧?” 顷刻间,傅容与就恢复往日淡薄,配合地仰起头让她好亲些:“谢小姐欠了我很多情债,要算是私人恩怨里,也行。” 谢音楼咬着他完美线条的下颚,吃吃的笑:“胡说八道。” 温存了会,她催着傅容与去洗澡换身衣服,又继续捡起相册,盘腿坐在地毯上看。 傅容与走进浴室时,侧目,又看向她身影半秒。 灯光照得卧室通亮,在男人洗澡这个空隙时间里,谢音楼将三本相册都仔仔细细翻了个遍,回忆着每张照片拍摄的故事和时间。 直到第三本最尾那几页,发现戛然而止似的,没了。 她白皙指尖轻轻抚着,从出生到十八岁之前,每一年都在,又总觉得缺了什么。 谢音楼没从童年照里找回缺失的记忆,心情略有些浮躁,以至于傅容与洗好出来后,便看见她板着漂亮的脸蛋,找茬似的将用完的一团纸巾扔垃圾桶里,对他控诉意味很强:“这些纸巾团把我床单弄脏了。” “……” 她怕是忘了,就是为了不弄脏床单才用纸巾擦的。 傅容与极淡的视线扫过那三本搁在床头柜上的厚厚相册,转瞬移开,迈步走过去哄谢音楼,嗓音混合着点低哑声调说:“我给你重新换,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谢音楼也就一时撒气,很快清了清喉咙说:“我要你主卧的,去换给我。” 傅容与主卧睡的床单被子有雪松味香气,比她的浓郁,这话一出,他微凉的骨节刮了刮她脸蛋:“谢音楼,你是不是对我有恋物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