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戏唱的差,若是唱砸了,老爷吩咐您找的戏班子,我们唱完走了,剩下丢的是你马爷的脸,因为是你辨人不清,找的我们戏班子。 马钟一听,也明白怎么回事,既然老爷找自己,就是信得过自己,这要是戏班子在宴席上唱砸了,这牡丹镇大大小小有点身份的可都坐在下面呢!老爷要是“丢了人”,第一个就会找自己的茬啊!于是马钟特意看了看他们特意标出来熟悉的戏曲都是什么。 看了有一会,马钟这人多少还懂点戏,看着看着就问班主一句:“唉~你这给我的所有戏曲里,怎么没有旦角啊?” “旦角”,是戏曲中“生,旦,净,末,丑。”之一,说的是女性扮演的角色,叫做“旦角”,虽然也有男性来当扮演旦角,但是大多数都是由女子,很少由男子来扮演,而京剧名家,小杨月楼就是“男花旦”很是有名,而且他也曾和混混头子·李金鳌有一段很有意思的结交故事,这个咱们以后再说。 言归正传,马钟这头很好奇的一问,因为昨天天黑,自己没注意,如今这一看戏单中的戏曲,这所有戏曲没有一个需要旦角的,基本上全是武生的戏,什么《反西凉》那个《战冀州》的,没有一个有旦角的,就最后这个“大轴”(既:戏曲中最后一场戏叫做大轴,而非压轴。)叫做《天官赐福》,这个在衙门口唱是最好的,所以放在了最后一个,可是即便是如此,在这戏单上本应由旦角扮演的织女,后面还特别标注“男旦”。因此马钟才问了一句。 “啊!那个之前戏班子有个女花旦来着,但是前天她家里来信说,她母亲病逝了,她这头就赶忙收拾行李回老家。我们一个游走的戏班子,不能说因为等她一个人就不唱戏了啊!所以这不只能说让其他人扮演个男旦嘛~不过这小子唱的不好,我们就一出戏让他办旦角,没有第二出!”这班主听完马钟的话,赶忙回答。 马钟一听,一点头,无所谓点事,这小镇子穷的跟什么似得,有个戏班子来唱戏就算是过节了!谁又能有几个人挑出这唱戏的好坏。但是这回扣不能不吃!既然你缺旦角,那么自然要克扣一些。于是马钟说道:“戏曲倒是没什么,但是你这全是武生的戏,一群大老爷们在台上唱,我们也感觉难受啊!你要是缺这一门,到时候去找老爷要赏钱的时候,可别怪老爷给的的少!” 这群戏班子即便是唱完了,也不可能和县太爷对上话啊!无非是让马钟来回跑腿做个传话人,到时候即便是老爷给了钱,也是由马钟交给这戏班班主,至于克扣没克扣,提前还是跟这班主说明白,别到时候给少了,这头闹起来,喜庆的事情再搞砸了,老爷还得怪罪我! “好说!好说!只要老爷给钱就好说。上次给去那家大户唱戏,也是我们这些人,那大户太抠了,平均唱一天大戏,才给了一两银子,我们这十来个人那够分的啊!我们后来离开这大户家,一边走是一边骂呢!”班主听完是频繁点头,同时看似说上一家听戏的大户抠门,实际上是说这次唱戏的价格!字里行间告诉马钟,要是一天低于一两银子,那么我们不干! 马钟一身手指头比划了一个“二”,然后晃了晃手,才说道:“最少二两银子!老爷不给!我给!你们到时候好好的唱!要是唱得好,那宴席上吃的东西,到时候我给你拿过来,你们也省的买别的吃了!” 这头马钟说完,那头班主刚忙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马爷了!我们现在就清清嗓子,顺道将这些唱戏的东西搬到县衙里,到了中午,您说开始,我们就上台唱戏!保您满意,保县太爷开心。”说着,这头戏班班主一拱手,一猫腰,倒退走了出去。 看着班主进了混混的方将,和其他戏班子的人讨论,马钟揉了揉自己满是血丝的双眼,嘟囔道:“哎~这找戏班也太着急了!要是提前一天,这群人睡个好觉,说不定能唱的好一些,这都是下半夜睡的觉,也不知道能不能唱好!得了!老爷的嘴,下人的腿!谁让我是下人呢?今天客人来得多,我得提前去县衙报道,帮着忙乎忙乎!” 说着,马钟骑上昨天的高头大马,从混混聚集地骑马走出,直奔县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