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符文的存在。 这些到底是什么…… 梦魇兽无法动弹,那些符文像是松软了脚下的雪白地面,将它变成了泥沼,将它的四肢都死死地固定在地面上,然后…… 它们在试图吞噬它。 梦魇兽向来是吞噬梦境,从来没有尝到过被梦境吞噬的滋味,它害怕了。 阮季迟看着红色的符文如有了生命一般攀爬上梦魇兽的脊背,这妖兽徒然地扭着自己逐渐僵硬的身体,一声声嘶吼古怪难听,很快红光蔓延到它的眼睛,嘶吼声也就停下了。 他看着那妖兽浑身如被熔化了一般,一点点软塌下来,融进了雪白的地面,他不再看梦魇兽的垂死挣扎,低头抱起了小优优。 “门后是什么?”阮季迟问道。 优优看向那第三扇心门,没有回答,而是打了个呵欠道:“大哥哥我好困啊。” 软软的小手扒拉住阮季迟的脖子,小脑袋靠在阮季迟的肩上,就这样睡着了。 优优爸爸走了过来,他不过是优优心里一个美梦的影子,是一点印象,而不是真正的优优爸爸,但是阮季迟还是将优优交给了他。 他是优优在这第二层心门后最美好的梦境所在,优优信赖他,在这个地方,他就是优优爸爸。 “出去吧。”优优爸爸这样说道。 这是优优的意思。 梦魇兽已经被梦境吞噬,优优自然也很快就会醒来,不过梦魇兽就这样死在了梦境里,外头的蔺右蔺音等人对优优肯定会有所怀疑。 这事需要解释吗? 阮季迟看向那扇心门。 他还没有试过去推开那扇门,梦魇兽撞不开的门,他可以推开吗? 阮季迟上前两步,慢慢走到第三扇心门前。 这扇门乍一看同前两扇心门并无区别,高高的望不见上头,中间的缝证明这是一扇门,并无任何把手或开门。 被接纳的人能轻轻松松推开大门,不被接纳的人如何也进不去。 第三扇门后不能被窥见的噩梦与痛苦,会是什么?是什么样的痛苦要用这么强大的符文作为枷锁。 他迟疑地伸出手…… * “已经过去很久了,阮季迟到底行不行?”舒子殷逐渐烦躁起来,没法继续靠着树,在一旁走来走去。 护着法阵的蔺溪蔺白倒比他耐心得多,还有空安慰他。 “优优姑娘吉人自有天象。” “再者说之前的卦象都说了他俩能恩爱白头,这眼下还没成婚呢。” “再等等,再等等,我们都还能撑着。” 蔺右走过去看了看优优和阮季迟。 两人面容安详,仿佛就要醒来,又仿佛会一直睡下去。 他也自信自己先前的卦象,但是…… 命理也不是不会变,确实会有缺德的人擅自偷运…… 还好,蔺右仔细查看了两个人的面相,再算了一卦,仍是平安大吉。 “子殷不必太过担心。”蔺右便也顺口安慰了一句。 许根生本闭目打坐,闻言睁开一只眼咂咂嘴道:“年轻人就是急躁。” 蔺音陪着蔺右一起坐下。 忽然,法阵里的优优动了动手。 “哎!醒了醒了!优优姑娘要醒了!”蔺溪蔺白见此连忙惊喜道。 蔺右和蔺音都上前查看,准备好等梦魇兽一出来就出手。 而舒子殷立马跑到优优边上,看她果然眼皮下有所转动,睫毛一颤,他伸手挡在优优眼前,让她不要一下子被强光伤到眼睛。 优优从短暂的沉睡中缓缓苏醒,记忆开始重组回溯,睡了一个多时辰的感觉并不好受,浑身酥软,头有些沉重,她见到舒子殷的手,伸出手拉住他顺便坐起身来。 脑子还是浑浑噩噩的,晕晕乎乎像喝了酒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自己好像……很饱。 不是胃觉得很饱,而是每一处血脉都觉得分外充盈,像是得到了什么能量补充一般。 “优优,你终于醒了,怎么样?哪里觉得不适?”舒子殷笑着,满眼都只有她。 优优摇了摇头,问道:“阿迟呢?” 她感到另一只手上的温热,转头看向旁边,阮季迟还在安睡着。 “阿迟怎么了?”优优碰了碰阮季迟的脸,抬眼问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