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要结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喜欢她的。」 也就是说,恋上即失恋。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白逸欣想了想:「阿正告诉我那人要结婚的时候,大概是四年前吧……但听起来,他们从更早之前就关係密切了。」 接下来是一阵深沉的静默。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这是亙古真理,这下真的有点麻烦。 朱芷欣望了眼白逸欣,她低垂着头,像等待宣判的罪犯。 「白兔,我们先别做太多猜想或假设。」朱芷欣说:「不管总经理他现在是否还喜欢那个人,只要那人心不在他身上,他迟早都要走出来的。换个角度想,这也是你的机会,当他准备好的时候,你必须是迎接他的那个人,只要保持现在的步调……」 「来不及了……」她更沮丧了。「小朱姊姊,这段时间因为有你帮我,我本来还真有那么点把握,就算发现那张学生证让我很着急、很不安,我想我还是可以蒙着头继续努力下去,可是……可是……」 看着桌面下自己左手腕上那块愈发清晰的瘀痕,她的声线开始不稳:「阿正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白兔,你是做错了事没错,但在我听来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你本来就是这种直率单纯、做事不会想太多的个性,总经理他那么了解你,只要你先认错道歉,我想他会原谅你的……」 「不,你没看到他看着我的样子!」白逸欣打断她,眼里,是方才在楼上走廊撞见时的惶恐:「我第一次看到他......用那种眼神看我......」 朱芷欣凝视着她。 假设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当真踩到贺以正的红线了。 但,那条红线到底是什么?朱芷欣却百思不得其解。 不会是擅闯他办公室,因为对公司内部员工,尤其是秘书们来说,总经理办公室本来就不是什么禁地,而且话说回来,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擅闯了。 是因为秘密被发现?但如果说,贺以正以前就曾经主动和白逸欣提过那号人物,照理说这也不会是什么绝对不能言说的秘密。换位思考,若是自己藏着心上人的学生证这种稍嫌幼稚的行径被发现,或许会感到难为情,但至于恼羞成怒吗?更何况,那张学生证并不是白逸欣翻箱倒柜搜出来的,是夹在书内——大大方方摆在架上的一本书,这算是「藏」吗? 怎么想,也想不透白逸欣究竟踩到什么无法挽回的大地雷。 思忖片刻,她缓缓开口:「白兔,你先放宽心一点,我觉得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 白逸欣茫然看着她。 她凝视着两人之间某个不存在的点,像在思考,又像心中已经有了结论。 「听我的,你还是要先道歉。但先别急,再等等。」 「等到什么时候?」 「不要急。」随着想法逐渐成形,朱芷欣握住她的手,朝她露出那一贯温柔坚定的笑容:「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