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白棉略微前倾身体,小心翼翼地望向了那个地方。 她看见那两名木讷的灰袍僧人重新抬起了板条箱,往下层走去。 整个过程中,哪怕出现了意外的摔倒和板条箱的掉落,他们也没有任何对话,没有半点交流。 而更令人奇怪的是,他们还没有观察四周,确认是否有人看见。 等这两名灰袍僧人消失在了楼梯口,蒋白棉转过脑袋,用手部动作示意“旧调小组”另外三名成员跟自己返回房间。 看着组长关好了房门,龙悦红又惊又惧地小声说道: “这就是被恶魔引诱擅自进入第七层的下场?” 成为一具尸体! 蒋白棉抬手了摸了摸耳蜗,勉强弄清楚了龙悦红在说什么。 她沉声说道: “未必是被恶魔引诱。” 见龙悦红表情微变,蒋白棉补充道: “也可能是基于别的原因才进入第七层。 “总之,刚才那具尸体应该是一名僧人,从他没有头发这点可以初步判断。他死亡的原因看起来像是窒息。” 至于是怎么窒息的,光靠较远距离下这么一两眼,蒋白棉根本没法得出结论。 不管怎么样,龙悦红对此只有庆幸: “还好我们没有相信敲门者,鲁莽地潜入第七层,要不然,现在被装入板条箱抬下来的就是我们了。” “那样的话,我想申请配一首歌。”商见曜想象起龙悦红描述的那幕场景。 可惜的是,没人问他究竟想配哪首歌。 蒋白棉跳过了他的发言,直接回应起龙悦红: “杀死那名僧侣的,甚至说引诱他上去的,不太可能是敲门者。” “呃……”龙悦红一时有点转不过弯。 白晨抿了下嘴唇: “确实,如果敲门者想让我们去第七层,这两天就该收敛一点,不会再制造什么诡异的死亡,免得被我们撞见,彻底打消念头。” “也是啊……”龙悦红缓慢点了下头。 商见曜一脸正经地帮忙补充: “按照上面有一位‘佛之应身’和一个恶魔看,谁是敲门者,谁是杀死刚才那名僧侣的存在?” 龙悦红险些脱口而出“当然是恶魔在敲门,引诱我们”,可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在说“佛之应身”让进入第七层的僧侣诡异死亡,并使“旧调小组”刚好碰上,以吓阻他们吗? 这样一来,究竟谁是佛,谁是魔? “如果是‘佛之应身’用敲门的办法暗示我们上去,那杀死刚才那名僧侣阻止我们的就是恶魔了。”蒋白棉刚才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可‘佛之应身’想见我们,直接通过看守第七层的‘圆觉者’不就行了?这简单,方便,快捷!难道他见我们的目的,连‘水晶意识教’的圆觉者都不能知道?” “也可能第七层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佛之应身’也许与敲门、杀人都没关系,只是在努力地镇压,维持平衡。”白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对对,说不定他也分裂成了九,九八十一个,有想诱杀我们的,有想借我们之手做某些事情的,有想阻止这一切的,有居中调和的,有在旁边敲木鱼念经的……”商见曜越说越是兴奋。 蒋白棉虽然觉得这听起来很是荒诞和疯狂,但考虑到“菩提”领域的代价就有类似的选择,又认为商见曜的说法有可能就是真相。 她吐了口气道: “和这种层次的存在联系在一起,往往就等于危险。 “我们还是不做不错比较好。” 龙悦红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白晨也觉得这是最理智的选择。 商见曜看了又睡过去的“加里波第”一眼,叹了口气道: “如果真是这样,我还挺想向他请教怎么容纳自身的。” 相同代价且更高层次的觉醒者可不是那么好碰上。 不过,那一切都是商见曜的猜测,未必是真的。 到了晚上,蒋白棉再次利用无线电收发报机,将这两天的遭遇大致描述了一遍。 为了不被禅那伽等僧人察觉,她没提五大圣地,之前也叮嘱过商见曜等人平时不要再去想类似的事情,打算等回了公司,再申请去钢铁厂废墟,看这个圣地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电报即将发完时,悉卡罗寺庙周围区域某些街道内,传出了猫叫的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