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哪个,都能取得一样的结果。要是找到了杀害傅燕沉爹娘的偷玉人,笼罩在清原上方的迷雾也会散去一些。 澶容似乎并没决定好如何问,他道:“想想再说。” 若清点了点头,得了澶容的回答又转身去瞧单灵,有意问问千年前邺蛟的事。 他倒是极为务实,以前明知道邺蛟一事有隐情,也因这些事已经过去懒得去问。要不是看眼下这些事牵扯到了他和澶容,想来他还是不会去问这段他不放在心上的过往。 只是……不知缘由,若清一直都不怎么愿意张口去提邺蛟,加上这时单灵又在生气,他叫不准单灵忍气说出来的话是真是假,只得咽下了口中的话,等着澶容收起单灵,改问澶容:“禁地里的那些妖兽除了罡目没说别的?” 澶容很快懂得他在问什么。 “邺蛟的事很少提,清潭倒是经常挂在嘴边。” “夸?” “骂。” 若清一时语塞,片刻后道:“看来我们的这位祖师爷当年没做什么好事。” 他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拿出红色的丹药塞进澶容的嘴里。 澶容薄唇微张,轻轻含住他的手中,默默吃下他送来的东西,不曾去问若清这是什么。 若清有些好奇,“你怎不问问我给你吃的是什么?” 澶容有些懒得回答这样的问题,说的话多少有些敷衍:“我连毒药都吃,还能怕什么?” 若清被他这态度噎了一下,眼睛一转,不怀好意地说:“也许……这是比毒药更加危险的东西。”他边说边将手按在澶容的腰带上,随后食指一勾,扯走了澶容的腰带,故意戏弄对方。 “小师叔。” “嗯?” “我方才喂你的,没准是一些会让你颜面扫地的‘毒’。” 他说完这句话直起腰,故意俯视着澶容,温柔的面容上挂着几分倨傲的神情,心里想的是以蛮横的气势压澶容一头,可因为五官太过柔和,反倒像是在对澶容装凶恶、要宠溺。 “不过小师叔也不用紧张。”作弄结束,他往后退了一步,虚伪地说,“我这人最是善良,不会留在这里看小师叔出丑。” 然后他转过身,打算离去,却不想一向乖乖任由他作弄的澶容会在他转身的这一刻站起来。 背对着澶容的若清只感觉到身后一道黑影盖了上来,接着就是他绑着澶容的那条腰带出现在了他的眼睛上。 身后那眉眼精致的男人则像是拉着缰绳的骑手,动作有些粗暴,硬是将若清拽了回来,并将若清带给他的“黑暗”还给了若清。 当眼睛被人挡住,手脚不再受用的时候,若清慌了片刻。 他就像是待宰的鱼,被人按在桌子上,毫无反击之力,即便用尽全力地挣扎扭动,鱼尾不知辛苦地翻了几次,也翻不出澶容的掌心。 自知如此下去怕是不好,若清立刻拉住澶容的长发,努力地把那张凑近自己的脸拉开,然后咬牙切齿地说:“别闹!” 桌子腿往前移动,发出的声响臊得若清脸红。 若清的声音有些变了味道:“别闹!那不过是治你眼睛的药,你别借势装疯!” 瞧着被挡住眼睛,黑发散乱,红唇不断开合的若清,澶容轻轻地嗯了一声,不管若清拉着自己头发的手有多用力,仍旧固执地以手臂按着若清的胸口,遗憾地说:“错了。” “什么?” “刚才应该勒住你的嘴,而不是你的眼睛。”澶容说完便松开了手。 若清自然懂他的意思,可看在他及时收手的份上,若清抱着既想奖励,又想折腾他的心思,从桌子上坐起来,伸出有些发麻的手臂,乖顺地抱住了澶容的脖子,乖巧地趴在澶容的怀里。 ……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