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又藏着这样一个女人。 长公主无意在这时给他解释,她让长竟、宁英守在门外,自己来到女子的身边,拿出衣袖中放着的红色锦盒,随后从锦盒中拿出一块薄薄的“石头”。 等这块石头落在女子的胸口上,若清瞧见那女人胸脯动了一下,紧接着那长长的白色睫毛上抬,露出了死气沉沉的黑色眼眸。 若清起初没看清,只觉得这人是黑瞳过多,等细看之后才发现她眼睛是看不到的。 那里幽深得像是藏着一条寂静的河流。 无须多说,这是个极美的女人,但她绝不是人族。 女人从昏睡中醒来,有气无力的样子与那些病入膏肓的人没什么差别,不过即便是累极困极,她也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在醒来之后问了长公主一句:“阿惹回来了?” 一向霸气的长公主在她的面前格外拘谨。 听到她的询问,长公主斟酌着用词,小声回道:“还没,困在义州了。” 长公主说完这句立刻屏住呼吸,瞧着十分紧张,好似只要女子说话的声音再大一些,长公主就会吓死在这里。 若清不知她为何要这样。 而这位白发女子听到这里不悲不喜,好似早已料到了长公主的回答。 “义州的事还没解决?”她有些苦恼,“再不回来花都要谢了。” 长公主连忙接了一句:“不会谢的,娘娘喜欢什么花,我就让宫人再给娘娘备下。”之后她又说,“娘娘也晓得反王来势汹汹,义州的事处理不好陛下便不能回来,还望娘娘体恤陛下几分,再给一点封赏,我好派人给陛下送去。” 一直默不作声的若清这时脑子有些乱。 长公主口中的那些反王义州在他脑海里绕来绕去,引出一段让他不敢轻易相信的过往。 说这话时长公主是紧张的,若清甚至都能看到她额角流下的汗水。 毫无疑问,面前的这个女人身份并不简单。她以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震慑住了权倾天下的长公主。 而这位让长公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女人,在长公主如此说后笑了一下,并没让事情往长公主害怕的方向发展。 可她的笑并不温柔,也不开心,说是客套,又不太像。 若清盯着那个笑容想了一下,只觉得她是自己想笑,但又不知为何要笑,便露出了一个毫无情绪变化的笑颜。 笑后,她坐了起来,疲惫地喘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好啊。”然后她伸出手,拉起了衣袖。 若清这才看到,她的手臂上有着一片美得无法形容的七彩银白鳞片,只是那些紧密的鳞片现在缺了很多片,像是被谁拔掉了,留下了一片覆盖着黑气的伤口,看着就很痛。 而她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面对着伤痕累累的手臂,她面不改色地伸出手指在仅剩的鳞片上划过。 可能是觉得这只手上剩下的鳞片不好,葱白的指尖顿了顿,很快放下了这只袖子,改拉起另一侧的衣袖,露出了同样布满黑色伤痕的手臂。然后她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片满意的,忍着痛拔下,将鳞片交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恭恭敬敬地接下银色鳞片,脸上露出了窃喜的表情,只是还没等她收回手,那脸色苍白的女子忽地握住了长公主的手,用那双空洞的眼睛对准长公主所在的方向。 “这次……阿惹能回来吗?” 长公主得了鳞片,表情也变得自在了许多,她拉下女子的手,笃定地说:“自然是能的。” 说罢,她把若清叫了过来,慈爱地望着若清的脸,对着面前的女子说:“娘娘,这就是要宝物带去义州的人,只是此去义州路途遥远,为求稳妥,还望娘娘能在他的头上画上龙纹。” 女子嗯了一声:“好。” 她好似没有什么主见,也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