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不记得你出去之前,为师是怎么和你说的?” 宿枝想了一下,不以为意道:“不让我离山。” 越河尊点了点头:“那你是怎么做的?” 宿枝理直气壮地说:“走了!但有听你的话,没回过上京。” 越河尊嘴巴动了几下,看似想骂人,可考虑到一旁的奎和邺蛟,又咽下了嘴里的话,转问:“这个山魅是怎么回事?” 宿枝说:“你告诉我的,要我教人向善。” 越河尊嘲讽地哼了一声,扭着头问奎:“你向善了?” 奎知道越河尊的厉害,上前一步,客气地说:“一心向善。” 越河尊不信:“他是怎么说服你的?” 奎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双手合十,一脸平和道:“要么向善,要么死。” 越河尊气笑了,便转向另一个人,问邺蛟:“你又是怎么回事?” 邺蛟傲气惯了,怎么能容忍越河尊来质问自己,因此不管越河尊做什么,他都是冷冷站在宿枝身后,根本就不理越河尊,最后看越河尊气红了脸,他才懒洋洋地说了一句:“他使了阴损手段,我怀了孩子,只能跟过来了。” 这短短的一句话,概括了一段很繁杂的过往,省略了太多重要的细节。 从表面上的意思来讲,这句话没说错,从内里去分析,这句话也贴题,只是这句话展露出来的信息不如真相万分之一,被略过的子母果更是重中之重,却全都消失在了那段话里。 这一句话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越河尊指着邺蛟,又指着宿枝,自己掐住自己的人中,在蓝蝶和白牛扶住自己的时候,大喊了几声你。 远山乱成了一锅粥,偏生罪魁祸首一个靠着左边,一个靠着右边,双手抱怀,只当看戏。 被他们如今的样子气到,越河尊大吼一声,变出藤条就要往宿枝身上打,而曾经打着尊重师父的口号,师兄弟中谁被打死,都能坐等看戏的阿鱼等人却都拦了起来。 阿鱼抱着越河尊的腰,说:“也许有什么隐情。” 蓝蝶抢过了手中的藤条:“先听听他怎么说。” 白牛觉得不安全,看了一眼站在师父身边的青藤,害怕师父疯起来不管是人是藤,便扛着师姐走到了一边,对着师父说:“小师弟不是这样的人。” 越河尊被他们气得脸都红了,指着他们不住地喊着:“反了,都反了!” 而邺蛟在他们大呼小叫的时候,故意向宿枝咧了咧嘴角,第一次对他露出了一个笑脸。 本是靠在门旁看着他的宿枝愣了一下。那双薄凉清醒的宛如蛇类一样的眸子,第一次慌张地避开了邺蛟的眼睛。 误会解除的时间是在晚上。 宿枝对着师父简单的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并不客气的说出了自己带着他们的原因。 越河尊冷静下来,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懒得看他。 他则在师父背过身后拿出了一个葫芦,说:“特意给你去寒蝉打的酒。” 越河尊瞥了一眼酒壶,接了过来,说:“这次不是去越地吗?寒蝉和越地也不顺路啊?” 这一句话,就暴露出他其实知道宿枝跑到了哪里去,但因为关了宿枝这么多年,也有些不忍心,就没有把宿枝抓回来。 等他接过酒,宿枝站了起来,一边伸着懒腰,一边往外走,嘴里说着:“知道你喜欢喝酒,顺不顺路还重要吗?” 越河尊听到这里,嘴角忍不住往上扬起,但又不愿失了师父的尊严,很快又压了下去。 等宿枝走后,越河尊如获至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