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紧张。” 逗得周如玉笑了起来,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 想到这儿,沈伯文面上不知不觉地便露出了一丝自己也没发现的笑意。 洗漱之后,他回到桌前,铺开纸张,倒水研墨,打算给家中写一封书信。 毕竟现在自己已经考上了贡士,贡士是不会被黜落的,因而殿试过后不管怎么样,都能有功名在身,虽然算不上是尘埃落定,但给家中报喜应当是没问题了。 也不知道家里现在如何,爹娘过得怎么样。 离家这段时间来,他也有些想念他们了。 提笔蘸墨,心中有千万句话想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沈伯文无奈地叹了口气,随着心意开始落笔。 先向爹娘问好,随后问自家儿子和女儿如何,两个弟弟如何,二房与三房如何,两个姐姐与小妹又如何。 然后才将自己与周如玉入京之后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包括住在老师的宅子中,自家娘子又是如何精心照顾他的,自己在这边也没有落下课业,每日与师兄一起读书,颇有收获。 还描绘了一番自己在京都的所见所闻,包括这里的气候怎么样,写到这边不愧是天子脚下,气象非凡,待自己考完殿试,在这边安顿下来,得了探亲假,便回去将他们接过来,亲眼瞧瞧。 再之后,才将自己已经考完了会试,中了正榜第四名的消息写了上去。 写到最后,提醒爹娘好好保重身体,再过不了多久,自己与娘子便能回乡了。 写完这封信,沈伯文昨日得知名次开始,便一直兴奋的情绪,渐渐地平缓了下来。 他在桌前坐了许久,等到信上的墨迹都干了,便着手将之装进信封里,封好口,便拿起信准备出门去找清风,向他询问一下,要是想要寄信回家,该找到哪儿去。 结果找到人之后,清风很爽快地表示:“我知道在哪儿,正好邵公子也有家书要寄回去,您的也一道给我吧,我正好出去帮您二位给寄了。” 沈伯文想了想,这样也可以,便颔了颔首,将手中的信递给他,并道:“那便多谢清风小哥了。” “沈公子太客气了。”清风笑笑,便告辞了。 沈伯文看着他离开,正准备自己也回房的时候,邵哲忽然出现,看到他便道:“师弟,我说怎么在你院里没找到你人,原来在这儿。” “师兄有事?” 沈伯文心中好奇,开口问道。 邵哲点了点头,便将来意道明:“来京之后,我便托了牙行的人,帮我寻摸几处宅子,他们今个儿派了人过来,说找到三处不错的,或租或卖都行,我便想着过去瞧瞧,正好来问问师弟你,有没有买宅子的打算。” 沈伯文想了想,才道:“多谢师兄的好意,不过这件事,我还需回去同拙荆商量一番,不如这样吧,下午我再来寻师兄,无论买还是不买,都给你一个答复。” 这是情理之中的事,邵哲闻言便点了点头,只道:“好,师弟记得下午来寻我,别忘了啊。” 沈伯文哭笑不得,保证道:“不会忘了的,师兄放心吧。”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邵哲得了保证,就先行离开了。 沈伯文也自行回房。 他刚掀了帘子进去,就发现自家娘子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桌前抱着一本账本看的入神。 沈伯文本不欲打扰她,不过想到方才的事,还是掩唇清咳了两声。 “相公回来了。”他的咳嗽声把周如玉从思绪中唤了出来,问完又蹙了蹙眉,关切地看着他:“怎么咳起来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瞧瞧大夫?” 沈伯文也没想到自己咳嗽了两声,就引来这么一串关怀,忙道:“并没有不舒服,也不用看大夫。” 顶着自家娘子将信将疑的目光,他忙将方才师兄同他说的那件事道了出来。 用来转移话题。 周如玉虽然还没完全放下心来,但注意力的确被转移了,闻言便道:“相公你的意思呢?”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