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老外懂中文。 冬子听网友们说过,也有几个海外留学的网友,吹嘘着,在外国人眼中,中文是多么的难于上青天,这给冬子一个错觉,以为中文,老外中只有那些有语言天赋的人才学得会。想不到,一个资深的岛国电子学专家,居然用中文给中国的学生授课,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 等要请的客人们,陆续开始来喝咖啡时,冬子更觉得自己与他们是生活在两个世界。因为他们说话时,虽然是以普通话为基础,但也夹杂着自己许多的地方口音。那位打球穿红运动服的教授是福建人,他明显的h与f不分,但自信自己说得自然。 优秀的人,就是有缺点,也不需要解释。大家好像并没有对他的地方口音提出异义。但是,他们讲话的过程中,倒是对某个专业名词,借用了什么英语单词,甚至有的单词不像是英语的,有舌头打嘟噜的腔调,估计是俄语吧。 等到大家都到齐了,进入包厢,其实就是被分隔的塌塌米式的地方,大家都盘腿或者跪着坐在地板上,虽然地板上有地毯,并不硌膝盖,但冬子却很不适应。毕竟,这种类似于跪的姿势,在冬子看来,有点类似于中国最特殊的礼仪,自己父母去世后,就有体会,跪总与拜相联系的。 好在,有几个不羁的伙计,伸脚箕坐的,姿势随便,不那么严肃。菜上来后,都是一人一份的那种,摆盘精致,颜色对比鲜明。 冬子对颜色有一种天然的敏感。他看出来,岛国菜,对于颜色的掌控,有他独到的地方。一般来说,用相邻色是最安全保险的。比如我们用的酱油与醋,暗紫色与淡黑色,就是相邻色。再比如,雪白的鱼肉上用白色的葱根,也算是颜色相邻。在色系中24色谱里面,画成一个圆,如果这两个颜色与圆心的连线夹角小于90度,就算很相邻了。但如果大于90度甚至接近180度,那就是对比色。 在中国菜系里,用对比色最严重的,莫过于川菜了,比如红色的辣椒配上绿色的葱花,这就是严重对比。但这种对比是非常冒险的。要不然,别人怎么会说:红配绿、丑到底。 而岛国菜系,运用了大量的对比色,而且,运用得很好,很夺目,但并不冲突,这是他们颜色运用上的成功。冷盘与热菜兼搭,清酒用热水温过,这种氛围,适合于长谈。怪不得,请他们到这里来吃,这根本就是一个长谈会。 这话题居然很集中,在不同专业的三四十岁油腻男中,大家居然可以找到共识,那就是工业党。 话题当然是交大那位副教授先发起的,这算是他的主场。“孙总,你是在工业第一线的,你说,中国算是陶瓷大国吧,怎么,你们原来最开始的品牌,怎么是意大利的呢?如果按传统产业算,这最好的瓷砖工业,应该产生在景德镇,对吗?” “当工业革命产生之后,小作坊的命运,只有靠手工延续,只有靠艺术包装,无法成为大众的消费品了。”孙总这一段话,让冬子听起来,就比较复杂。 于是,大家开始对这种现象各抒已见。有的说,中国是世界传统的瓷器大国,但因为错过了工业革命的机遇,一直在手工业的规模里打转,所以扩大不了产品规模。 另一位提出,这不光是规模问题,还是一个标准化问题。要知道,人工车出来的器物,是无法做到尺寸与规格上的标准化,也就造成了一个师傅一个样,根本无法进行标准计量。 冬子知道,所谓标准计量,这个词,与工业革命有关,其实在历史上,秦始皇统一文字,车同轨,统一度量衡,也有将计量标准化的内容。但,这种革命,只是初步的,在农业社会里,它无法进一步深化精细。 交大副教授延伸了这个话题:“中国在两千年前秦始皇就在今天的西安发布政令,统一度量衡,但是,统一的精细度从那以后,就没有进步了。为什么?因为农业社会最重要的计量是粮食,而粮食就从我们最小的颗粒为单位,所以,长度的精度,只需要达到毫米这种级别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后面更精细的单位。” 冬子一听,这说得真有道理。人民当时最需要的精度,也就是一颗粮食。达到这种精度,就可以了,所以,缺乏了继续发展的必要与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