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容易进入共情的境地,有些故事,甚至让冬子的眼睛湿润起来。 有一个孩子,五岁多被人拐卖。五岁的孩子,已经有了终身的记忆了。他在养父母家前几年还生活得很好,人家对他再怎么关爱,他都知道,他不是这家的孩子。 但到后来,自己七八岁时,养父母亲生的儿子出生后,他的待遇就一落千丈。养父母原以为自己不会生育,才买来的他,谁知道,后来亲生的出来了,他就面临被虐待的境地了。 他大雪天,因为一件小事,被养母赶到雪地里,他就企图步行回到自己老家。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的老家在一座山上,他远远看到大山,就向那座大山走去。最后,冻昏在雪地里。被人发现,又送回养母家里。 一次次被打被骂,他都只知道大山的位置,那是他精神上的家园。但他已经不记得亲生父母的名字与乡村的名字了,只对某些画面感,还有记忆。 “我记得,那好像是秋天,到处挂满了金黄的包谷,奶奶推一个带长杆的石磨,说是包谷粑粑好吃,姐姐去摘桐子叶去了。奶奶让我坐好,我非要起来帮他推磨。奶奶笑我:屁股上长疮,坐不住。” 这段回忆,已经很模糊了,也有心理上加工的痕迹。但志愿者中,能人众多,他们仅根据这段话,就整理出几条用用的信息来。 第一,那个地方产很多玉米,“到处挂满”,说明玉米是当地主要的农作物。按地方推算,可能是个山区,这一条,也与他的回忆:老家在大山上,相吻合。 第二,那个地方的石磨,显然是农村,而且是南方的农村。因为北方的石磨,一般都是一只手柄一个人摇的。如果是巨型的,得用驴马来拉它,当凭奶奶那点力气,如果能够推动带长柄的石磨,只能是我国西南地区的那种石磨。 第三,关键词“包谷粑粑”,信息量很大。只有西南地区,还有就是湖南西北部的湘西地区,湖北西部的恩施地区,在武陵山区土家族聚居区,也有把玉米叫“包谷”的习惯。况且,包谷粑这种食物,也是流行于这些地区。但更有价值的是,摘桐叶。西南某些地区,包玉米粑的东西,有用梧桐树叶的习惯,这仅限于少数几个地区了。一般桐叶是没用的,在冬子,它枯萎干黄时,只需要收拢来,背回家当柴烧,那只叫收或者捡,不叫摘。 而当时回忆的场景是秋天,玉米收获的季节,九十月份,枫叶是新鲜青嫩的,除了包包谷粑,没有其它用处。因为,它是不能够做牲畜饲料的。而且,栽种梧桐树的地方,此时梧桐的果子正发青,需要营养的时候,一般没用时,没人去摘它的叶子,免得影响桐子的产量。这种桐子,是用来提炼桐油的,是著名的天然防腐剂。也是当地农民重要的附业收入之一。 那这种大量梧桐树并且有包谷粑习惯的地方,又缩小了搜索范围。 第四条信息,与他对自身身体的描述相关。他自己对自己身体的描述是,左屁股上,有一个肉瘤,虽然是良性的,但用手也摸得到,他自己也从镜子上看到过,估计是娘胎里带来的,这就让他有了一个防伪标记。 综合这几条信息,极大的缩小的比对的范围。而与之匹配的家长寻找小孩的帖子,只有三个了,分别对这三个家庭血液采样后,最终比对出,贵州某地那家庭,就是这位求助者的原生家庭。 网站上,已经晒出了,这家伙团聚的相关手续与合照画面,如此熟悉的场景,仿佛又经历了二蛋回家的过程。但对比二蛋刚回家时的拘谨,这人回家时,那一种哭得几乎要昏倒在地的场景,更加令人震撼。 因为这家父母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自己的骨肉,而这个孩子,从来没有中断过思念自己的亲人,长年受虐的恐惧中,只有亲生父母这个模糊的印象,还留在脑海里,支撑着他走过了那漫长的炼狱般的日子。 其中还有几篇声泪俱下的访谈,让冬子看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在网友留言中,有许多人,对这种破坏人伦的人贩子,给予了声讨,甚至有说要把人贩子判死刑的,最终受到了法律专家的否定。 从感情上讲,冬子也承认,对这种制造人间情感惨剧的人贩子处以罪严厉的刑罚。但跟随彭总及孙总久了,与小袁法律意识接触多了,冬子也学会了理性。 人类的基本感情,可以用来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