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店子就关门了,大家肯定想吃点东西的。公司里倒是有电磁炉和锅,冬子也卖了些饺子之类的,可以做晚上的点心。 但想到手里的卤菜,冬子觉得,还可以搞一箱啤酒上去,大家分了账,正是想嗨的时候。 收获已经出乎大家刚来时的预期,就连彭总迟到了,大家也是高兴的。彭总直到晚上八点多才回来,他先给大家道歉,然后,让丁哥把账总一下,报给大家。 冬子也因为前面彭总在半年总结时的承诺,分得了接近二十万块钱,这可是非常大的数目。加上自己的工资,以及设计部应得的基础部分,目前,冬子的卡上,已经有接近五十万的积蓄了。 冬子觉得,自己像个富翁。 冬子有自己的计划。毕竟从装修产品的周期来看,腊月大家基本上都不会装修了,尤其是在西安这些北方地区。基本上无法在冬天正常干活,况且,南方那种抢着装修赶着过年的习俗,在西北地区,也无法进行。因为,哪怕要开春了,墙面估计还没干呢。 这个账分了后,大家就开始自由起来。有事的办事,没事的,只要电话不断,彭总也不作要求,不必非要在公司办公。 推销工作本身就是一个时间机动性很强的工作,有急事,有业务时,就是天上下刀子,就是半夜三更,就是连续多天加班,你都得上。没事时,也许一天只需要两个电话,就可以处理了。 这个时候,冬子觉得自己应该有打算了。尤其是,那冯警官与小夏,经常在冬子面前秀恩爱,这很让人受不了。小夏你不明白男生的心,你冯警官应该明白吧?你们这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也就算了,还在我面前叭叽嘴,讨厌不讨厌。 要是燕子在身边就好了。 但是,仅凭这点钱,要安燕子的心,肯定是不够的。但是,至少可以给她希望。我,陈冬,如果这样再干一年,保证回来,给你全家一个依靠。咱们开个店也好,做个事也好,总之,钱,不要你操心。穷,会与你无缘。 冬子知道,燕子在那种歌舞厅呆的时间越长,她的危险程度就越高。对此,冬子有一种紧迫感。 冬子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对待爹爹的问题。自从上次从武汉离开,给爹爹发了一个明信片后,就再也没联系过了。他不是不想他们,只是,自己没做出名堂来,不好意思见他们。 尤其,自己曾经在爹爹面前,怀疑过自己的父母的血缘关系,估计也曾经让爹爹伤心。 想到这里,冬子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仅没解决,而且没答案,还没有线索。 找苕货问清楚?他会说真话吧?他说得清楚吗?冬子根本不想面对他,这个家伙,天生有点坏,不找也罢。但是,自己又能够从哪些渠道,了解得更多呢? 他打开了网络,上了那个寻亲平台,想找有没有相似的寻亲信息。搜索的关键词,一个是年代时间,以自己的生日为时间起点。一个是地点:容城。 没有,根本没有任何人寻找,曾经丢在容城的孩子。那么,如果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自己的亲生父母,为什么不找我呢? 按逻辑来分析,可能有几种情况。第一,自己被丢的第一地点,也许不是容城,所以,匹配不上关键词。第二,也许像那个能娃一样,父母认为自己跟哪个亲属住了,结果两头落空。第三,是他们根本不懂这些网站寻亲的东西,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想找。或许,他们当年把自己送到容城的。 一般送孩子给别人,大多数是家里穷,或者是非婚生,或者是卖钱的,或者是好朋友。 如果亲生父母与自己父母是好朋友,明知道父母都去世了,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难道,我是因为亲生父母非婚生的?或者是,家里穷,故意把自己卖掉的?这种情况,不敢细想。 今天晚上,大家喝得比较随意,对冬子带来的卤菜赞不绝口,但是冬子并没有预想中的满足感。因为这个晚上,他总是睡一会醒一会,在梦想与猜测中,度过了一个疲惫的夜晚。 在后半夜,因为啤酒的原因,冬子起来解手,发现,彭总房间的灯亮着,正准备去看看,却听到彭总以急切的声音在低声讲电话。 而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个大人物,因为彭总的口气显得急切而谦卑,好像在解释着什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