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葛校长,有关! 小舅明显看出了冬子的问题:“把锁撬了吧?”冬子看到,小舅好像早有准备,手里拿着一把锤子,给冬子递了过来。 原来,他们早就知道,这把锁打不开了,这一切,都是有准备的。 砸锁是需要勇气的,那可是父母留下来的锁,自己把钥匙丢了,可家却不能丢。冬子狠了狠心,一锤子砸下去,那锁太脆弱了,居然一下就断开了。 “冬哥,你力气好大呢”成成表弟,也好像准备好似的,递给冬子一把新锁,钥匙还插在锁眼上面。 冬子刚要推门进去,小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扫把:“进屋就扫,先给你爹妈嗑个头。” 推开那门,父母的遗像,还有那张桌子上摆着,但玻璃上面,积满了灰尘。冬子来不及扫屋子,直接冲到遗像面前,把两个遗像抱在怀里,用衣服蹭了几下,总算看得清楚照片了。 父母好像仍然是对着自己笑的样子,满屋灰尘,有些呛人,冬子哭了。不知道哭了好久,等他终于觉得该打扫屋子时,小舅与成成,已经把这间屋后面的厨房与桌子简单清理了一遍。 父母一直是对自己笑着的,他们在这里,自己五年没有看见过他们了。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最大的错,是把他们孤单地留在这满是灰尘的家里。如果他们在天有灵,该是多么失望。 小舅喊到:“成成,楼上的房子,你都上去扫一遍,锁全砸了,换新的。我跟冬子说会话。” “好咧。”已经上初中的成成,俨然一幅大小伙子的模样,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 “幸亏我们每年都来补玻璃,要不然,你这屋子,都成了流浪汗避难所了。再加上,每年我们都换春联,所以,左右邻居都晓得这房子有主,不敢乱来的。” 小舅这一说,冬子才明白过来。如果没有爹爹一家,这屋子不是被害虫占领,就是被人为破坏了。 “小舅,你休息一下,这间屋子,我自己来打扫。” 小舅却没有休息的意思:“你得打扫多久?一楼那边还有个通间,我帮你打整,这间堂屋,你自己来。” 冬子知道,这时不是讲客气的时候,也就默许了。当冬子拿抹布时,厨房的大部分抹布,已经干硬得可以扎人,拖把布也脆得,一碰就开始断。 工具虽然不利索,但是一间堂屋,却不费多少时间。等他把堂屋打扫干净,把里外间的桌凳擦好,把父母的照片再弄得明亮时,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出门冲向小舅打扫的,楼梯另一边的屋子,发现了那个东西,小舅已经擦干净了,就是那块爹爹亲自写的牌匾:老陈烧烤。 当冬子拿着这块牌子,小舅说话了:“你准备还要用?” “用不用,都得留下,我爸当年,就是靠这养活我的。我当年用它做生意时,我妈才安心。” “对,作纪念,保存好。”小舅随手指了指床上的东西:“你家的洗衣机不知道坏了没有,这床上的东西,我就不帮你洗了。” “小舅,我自己来,今天把你忙坏了。” “忙啥忙,元宵节,你出个节目。给全家人,烤一顿羊肉串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小舅递给冬子一枝烟,冬子摆了摆手,小舅自己抽了起来。 “必须的,小舅,跟你说,我还有一个新菜,很神奇的,如果试验成功,元宵节,我也摆出来,怎么样?” “那我今天的劳动算是值了,赚了两个好菜。”小舅跟本没把自己当长辈,从来都喜欢跟冬子开玩笑。 成成又跳了下来,对冬子喊到:“冬哥,任务初步完成,是否检验,请指示!” 看他立正站好的样子,冬子想笑。小舅说到:“上中学搞了一回军训,就成这个样子了,恐怕你以后,是个当兵的命。” “不检验了,成成按军事化的标准搞的,有么问题呢?” 冬子刚说到这里,成成对他叔叔说到:“细爷,莫抽了,该揭谜了吧?冬哥不急,倒把我急死了,尽管我晓得谜底。” 冬子断续懵,被成成一拉,出了门,转到侧边墙壁上,一个大大的“拆”字,映入眼帘。 “咋回事,这建筑违法吗?”冬子问到,他的第一反应,这恐怕就是成成所谓的坏消息了。自己的家,父母住过的家,难道就要保不住了? “拆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