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要原因是风承熙觉得吼起来发疯怪辛苦的,遂选择了相对来说较为轻松的方式。 转眼年关将近,天气越来越冷。 从腊月起,各地入贡的队伍便接二连三来到京城,各藩地属国的使臣也都在往京城赶,以便参加开年的大朝典。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伽南使团入京了。 这次带领使团的人是阿偌本人,随行的还有云安公主。 两人可以说是王子与王子妃代表伽南入使大央,也可以说是丈夫陪妻子按照大央的习俗回门。 两人入宫之日,太后虽然照旧没有多愿意见到云安,还是周到地安排了一场家宴,为两人接风洗尘。 在座的皆是自家人,太后坐在主席,右手是风承熙与叶汝真,左手是姜凤书与姜凤声。 客席则是阿偌与云安公主。 云安在伽南似乎过得并不太好,脸上有胭脂都盖不住的疲惫与苍白,眼下也有厚厚一片青黑。 大家在席上客套,说公主一路远来,路上定是辛苦得很。 “公主有什么辛苦的?不过是坐在马车里不动弹,就跟我运来的花鹿似的。” 阿偌脸上没有任何关怀之色,言语间还透出一丝轻慢之意,但转向姜凤声的时候,却换上一副亲热的口吻,“姜相可以去看看我带来的花鹿,已经选了最好的几只送到府上,每一只都漂亮得不得了。” 叶汝真:“……” 这脸色换得太快,就跟变戏法似的,叶汝真一时无法将他和那个真诚热烈的阿偌王子联系起来。 云安似乎甚是伤怀,忽然掩住口,干呕起来。 阿偌抬了抬手,在案上一拍:“都说了让你别跟来,你看看你在席上如此失礼,像什么样子?” 叶汝真忍不住要开口,风承熙忽然把脑袋往她肩上一蹭,手在袖子底下拉了拉她的手。 叶汝真只得忍住。 太后虽不喜阿偌变脸如此之快,但一想世间男子皆薄幸,没到手时是珍珠宝贝,到手了不过是不值钱的鱼眼睛。 太后问道:“公主这莫不是有喜了吧?” 阿偌不耐烦地道:“可不是?出门了才知她有身孕,送回去已经来不及了,真是麻烦得很,不如就让她留在大央吧,皇宫是她的家,让她在家里待产也好。” 叶汝真险些忍不住。 “那如何使得?”姜凤声温言道,“王子与王子妃双双来大央,结果却只有王子一人回去,这可怎么行?” 阿偌微笑道:“在我国妻子可以随意更换,我不带她回去,可以另外带一位王子妃回去。我早就听闻姜家女子皆十分貌美,若是姜相不嫌弃,我愿向姜家求娶一位小姐,迎为正妃。” “…………” 叶汝真算是明白了,这阿偌肯定是到了京城就发现风承熙已疯,风家已然失势,大权皆在姜凤声手中,于是便想抛弃怀孕的云安公主,转头跟姜家结亲。 而云安在旁边干呕得一头是汗,十分虚弱,颤巍巍起身离席告退。 在云安离开后不久,姜凤书忽然掩口欲呕。 太后见状问道:“书儿,哪里不舒服?” “没有,”姜凤书微笑,“就是觉得这道菜有点腥——” 说到这里她再也没能忍住,当场干呕起来,和云安一模一样。 叶汝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