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忽然有点犹豫,她咬着嘴唇迟疑了一阵。 “怎么?不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了?” 轰隆。 那些她不想再回忆的画面全都又从脑海里跳出来,又开始灼烧她的神经。 “是怎么……” 她不再犹豫,摸着墙壁走进房间。 那男人模模糊糊的影子就坐在房间靠窗的沙发上。 “章云雇人装扮成护士,在给你母亲的点滴里加了点东西,那东西能叫人死的悄无声息,完全没有痕迹。” 虽然她早有预感,可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心脏都要被撕开,“是你做的?” “不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玩味,“不过跟我有些关系,如果你能按照和时先生的约定去那个小咖啡馆,我会帮把所有凶手的资料发给警察。” 闻清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我的话带到了,我先走了。” “什么?”她有点懵,“就这样就结束了么?那凶手的资料呢?你说的话我凭什么相信?” 男人停下脚步掏出手机,给她播放了一段录音。 【嗯,好,等药打进去之后,你要确定闻玉兰死了再离开,一定要在闻清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做好。】 她听得很清楚,那是章云的声音,是章云在吩咐别人害死她妈妈的声音。 过去这么久了,她以为她可以平静的面对这些,还是不行,强烈的恨意几乎要冲碎她的天灵盖。 “给我!”闻清控制不住朝那个男人扑去,“把这些东西给我!” 没想到那男人早有准备似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十分轻松地将她推进壁橱,然后从外面上了锁。 “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闻清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人不是时醉派来给她看证据的吗? “今天楼下宴会厅有场慈善晚宴你知道吗?你不想想时先生为什么大费周折地约你到这里来么?其实主要目的,还是要请你看场好戏,闻小姐,你稍等,好戏马上就来了。” 说罢那男人低低笑了两声,然后离开房间,关上了房门。 房里的最后一丝光也熄灭,闻清忽然有些慌乱。 这间壁橱面积很小,只能容得下她转身,这种地方能看什么好戏? 她暗骂自己真是蠢得可以,她一次次地觉得时醉危险,结果她还是说服自己相信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身上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过去十几年里,真的有一个和陆文宴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呵护她么? 那些让她爱上陆文宴的那些小温暖,难道真的都是时醉么…… 这个说法荒谬的厉害,可是又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陆文宴总是对她忽冷忽热,那时候的陆文宴……明明前一天还帮她打跑了欺负她的同学,后一天就能冷冰冰的叫她滚远一点,在学校不要靠近他。 “砰” 正陷入回忆的闻清突然吓了一跳,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一股巨大的酒气冲进来,紧接着响起两个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像是一男一女。 闻清紧张的手心出汗,这就是时醉要她看的好戏么?看人酒后乱性……? “啊……你别那么猴急嘛。” 这声音…… 她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文宴……”女人的声音甜的要滴出蜜来 闻清定在当场。 陆文宴?和余琴琴? 她忽然想起被时醉保释出监狱的第一天,他要她听陆文宴订婚的现场直播。 今天也是一样么? 他其实根本不想让她看什么杀人证据,只是想让她亲耳听听陆文宴是怎么和别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好叫她死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