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宴的眼神终于动了动,看向薛娇娇。 她急得脸颊微红,“文宴!你说过你会娶我的啊,不会再有别人了,都是你说的啊……” 她说着说着就要哭起来,往常这种时候,她只要眼里含着泪,这男人口气就会软下来。 没想到这次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她,问道:“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她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她是透漏陆家商业机密的坏人啊!你怎么可以相信她的话!” 抱着手臂冷眼看薛娇娇哭的闻清,听到这里忍不住又笑了一声:“陆总有时候也该多想想才是,我有什么渠道门路去打探你们的消息?薛小姐的身份做这种事情,更合适吧。” “你说谎!”薛娇娇气急了,“我昨天明明看到你去了时醉家里!” 一提到时醉,全场正在议论的人,眼光又纷纷朝着坐在观礼席最后一排的那男人望去。 后排还在坐着的时先生,面无表情,只是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已经青筋暴起。 众人又赶紧看回站在宴会厅中心的三人身上。 闻清还是表情从容,微笑着看薛娇娇,“你为什么,会看到我去时醉家里啊?” 薛娇娇脸色骤变,她赶忙转头去拉陆文宴,“你别听她胡说!文宴,文宴,你不记得外婆临走前叫我们早些结婚的吗?” 男人看着她,眼神陌生又寒凉,“我忘记了很多事情。” “文宴……”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掉泪,“你说过不会有别人了……” “没有别人。”他皱着眉头移开视线,“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紧接着他跟主持人摇了摇头。 那主持人也是个经验丰富的,在舞台上看了这么久的形式已经明白了大概。 “好事多磨好事多磨,”主持人的声音混在音乐里,“今天的仪式就先暂停,各位宾客请跟着工作人员有序退场吧,抱歉。” 宴会厅里的人虽然都还想留在这看热闹,但是陆文宴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都怕触他霉头。 很快,宴会厅里的人包括薛家人都散了个干净,只剩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个男人。 还翘着二郎腿坐在那,眼睛钉在闻清身上一动不动。 薛娇娇余光看见他,感觉又抓住了救命稻草,她紧走几步走到时醉跟前,哭着跟他说:“你告诉文宴,那个女人是谁好不好!就是她泄露的陆氏机密,就是她呜呜呜……” 她哭的起劲,可时醉还是一眼都没看她,只是盯着闻清。 女人的哭声在宴会厅里回转,他手上的青筋终于落下,缓缓站起身。 还是看着闻清,他微微提高了音量,“很好,很好,这样也好,又回到了起点,你真是蛮有趣的。” 闻清还是没看他,不过她立刻懂了这疯子的意思。 想当初,她也是不知道时醉的存在,一直以为帮自己的是陆文宴,一直偷偷的暗恋陆文宴,对突然出现的“时醉”避之不及。 那疯子说的起点,就是这个吧。 她低头冷笑。 疯子算什么时醉。 等再抬起头的时候,那男人已经离开了,宴会厅后排只剩下哭的凄惨的薛娇娇。 她看看薛娇娇又看看陆文宴,“陆总,给你们一个独处的时间,你可以……好好问问她,关于你那些药的事。” 他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知道我吃药?” 他停了一会,接着问道:“照片上那个女人是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