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闻清这才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刚才那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她摸摸自己的脸,心里一阵发凉。 在那疯子给她做手术的那些天,她一直在昏迷当中…… 他不会对她做过什么吧? 闻清扭头看看外面的时醉,那男人抱着手臂很从容地站在外面,脸上一点异常都没有。 她咬咬牙,转身换上了衣服。 现在纠结这些又没什么用,她只能抓住机会,逃开这个男人身边。 “好了,时先生。” 闻清换好了衣服,下了车。 那男人扭过脸来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只是勾勾指头叫她跟上。 她微微低头跟着这男人七拐八拐地上了电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我们不是去参加婚宴么?” 时醉头都没转,凉凉地回道:“跟你?你用什么身份?” 闻清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身上这件新裙子看起来很普通,只是素色的棉布裙,和那些正在进入婚宴现场的女士们身上的礼服有天壤之别。 这男人一开始就没打算叫她去参加婚礼? “那要做什么?” 时醉一言不发地带着她上了电梯,最终停在了二十二楼。 这是酒店住宿的地方。 “做什么?”他轻笑了一声,“你说呢?” 走廊上铺满了厚厚的昂贵地毯,安安静静的,把所有的声音都吸收干净。 这地方,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时先生,我说的不算,要您说了才算啊。”闻清又上下打量了这走廊一眼,“易先生的婚礼不是请了你做证婚人,您在这里搞这些有的没的,合适么。” “你打听的还挺清楚。” “哪里是我打听的,是简小姐跟我聊天的时候,无意之间透漏的,”闻清加重了无意二字,“她说你要带她出席呢。啊,那让我猜猜,那晚我泼水让您不满了,所以您是打算把我关在这,不让我坏了您的计划?” “闻清,有时候我真不知道……” 他说了一半忽然停住,黑眸转了转,落在她的脸颊上。 这男人看了她半响,这才接着说道:“如果我也没打算参加婚礼呢?闻清,我改主意了怎么办。” 闻清还没反应过来他说改什么主意,肩膀忽然被他圈住,直接带进了最近的一间房。 房间门“咔哒”一声关上。 时醉推着她,按在了玄关的墙壁上。 这男人的力道惊人,即使后面是厚实的墙布,闻清都觉得肩膀几乎要碎掉,“时醉!你是不是暴力倾向!” 她一痛起来,脑子轰地一热,突然爆发,“松开!松开!你不舍得按简溪就来折腾我?你把我当什么?出气工具吗?!人家结婚呢叫你做证婚人,你又在干什么?啊!你给我松开!滚啊!” 也不知道是她这副样子唬住了时醉,那男人居然就这么松开了她的肩膀。 闻清趁着这个空隙,一转头就朝里跑,三两步跑进了套间的卧室,直接锁上了门。 “时先生,我不是故意要骂你,但是你确实该去参加婚礼了。” 她按着门把手,已经在心里把那个男人骂了一百遍。 外头的脚步声一点一点接近,她不知道这男人又在发什么疯。 “闻清。” 他的声音隔着木门,有些沉闷,只是叫了她一声又停了。 过了没多久,她听见外头的脚步声慢慢离开。 房门“咔哒”一声,从外面锁上。 她拉开卧室门,赶忙去看外面的房门。 果然,锁得结结实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