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觉得这个疯子最近疯的有些更厉害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她下意识地想要离他远一点,“陈警官跟我有什么关系。” 时醉看她后退,又跟上一步,“什么关系?那要……问你。” 她身后就是来时候坐的车。 退无可退,她一根手指戳在他胸前,“时先生,光天化日的,在警察局门口,你跟一个嫌疑人这么亲密,小心被算作共犯。” “共犯?” 他有点惊讶地扬起声调,而后又笑起来。 “时先生今天中彩票了么,看起来心情格外好啊,”闻清又退一步,干脆贴在车上,“还是你觉得简溪把林琪的事算在我头上,让你格外开心?” 她确实很少见这个男人今天这副样子。 过去的男人就像一条毒蛇,即使笑着的时候,她也觉得他是在默默观察,怎么才能一口咬住你的喉咙。 “进去吧。”时醉退开,然后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进去看看。” 闻清对这种口气很不适应。 她还是比较适应这个男人叫嚣着叫她去给简溪道歉时候的样子,不是她有受虐倾向,而是这个男人内里就是暴虐的性子,突然表现的这么温柔,闻清只会觉得他在酝酿着怎么折磨她。 闻清也笑,干脆反握住了他的手指。 她明显感觉到这男人的肌肉一震,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她。 她笑得也跟他一样温柔,“你要陪我?” 他安静了片刻。 “嗯。” “多谢你,”她点点头,“时先生。” 刚进警局的时候,正巧有警察等在大厅处。 看见时醉进来,他朝时醉身边看看,“这就是闻清?” “对。” “跟我来,我们队长有点事,等会过来。” 闻清就这么握着时醉的手指,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审讯室。 “你们现在这等会吧。” 警察指指靠墙的那排座位,然后转身就走了。 这房间不大,没有窗户,有些压抑。 闻清不自觉地后背发凉,虽然过去很多年了,她也觉得自己放下了,可是一到这种地方,她还是觉得小腹隐隐作痛。 过去的那些疤痕已经刻在了她的神经上,成了条件反射。 “怎么了?” 时醉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闻清脸色煞白,抬头笑笑,“有些紧张。” 她掌心已经开始渗出一些冷汗,现在只能祈祷陈警官快点来。 闻清往回抽了一下手,没想到还没动到一半,就被时醉按住。 “怎么了。”他又歪头,“怕陈警官看到?” “……手凉。” 她话音刚落,那男人就这么撑开手掌包住了她的手。 他手指修长,掌心像是有一团火。 闻清抬头去看他,他表情很平静,好像牵手这件事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牵什么东西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她正要挣扎,门口一阵脚步声。 陈靖远面色严肃地站在那,看着闻清,然后目光又落在两人相交握的手上。 “打扰到你们了?” 闻清下意识甩开了时醉的手,她站起身,“陈警官。” 陈靖远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坐这来。” 她赶忙坐下,趁机拉开和时醉的距离,“你叫我来,是做什么?” “你不知道?” 他们订婚那晚,陈靖远也在。 “闻清,”他拿出一叠文件,“有人报警说是你诱导林琪跳楼的,证据我都看过了,你现在,有什么话说。” 他停了一会,又加了一句:“对了,家属请出去一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