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醉正在擦手指的动作停了一下。 易铭看他表情,忽然他刚才随口提的招数好像能行……? “这个……那我现在要不要给你约一下。”易铭原本要打给助理的手换了个方向,就要去按他老婆的号码,“祖宗,你早说啊,你早说这么着能出气,我早就给你安排上!” “你老婆和薛娇娇关系密切?” “啊,对啊,就这几天的事,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上的,我家那个老婆啊……唉。” 他家那个老婆是个他都惹不起的厉害角色,他最喜欢的那个小明星,才好了没多久,就被他老婆不知道怎么操作的直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海城。 现在一提起这事,他真是一把辛酸泪,“我跟你说,年轻人啊,没事就不要结婚,结什么婚……” 易铭还在叨叨着他的辛酸史,叨叨得连“掳走薛娇娇”这个计划都忘到脑后去了。 时醉面无表情地,继续低头擦着手指。 汽车已经启动,朝着国际医院去了,易铭就这么叨叨了一路在说他家老婆的各种事迹。 一直到汽车停下,医院里的护士门推着担架这么冲出来,易铭这才想起来刚才要打电话的目的。 “哎!祖宗!” 时醉越过易铭,直接下车,听见他的喊声,这才微微回头:“我掳走薛娇娇,他也不会在意。” “……那还能掳谁?你想做什么?” 时醉眯着眼睛,笑了一声,“已经在做了。” …… 病房的地上撒了一地的糕点,白色的粉末扬起一阵细小又甜腻的风来。 闻清刚刚想拿着这些东西换个地方的,她闷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装哭,也不知道那位冯医生听见了没有。 谁知道刚才缺氧久了,手一抖,把食盒直接摔在了地上。 她又赶忙蹲在地上要捡,还没伸手呢,那病房门被突然推开。 闻清眼泪还没擦干,就这么蹲在一堆被摔碎的糕点前,这场景确实有点可怜,她也没浪费这点场景。 她抿着嘴赶紧低头,不想让别人看见眼泪似的,伸出手指要去捡那些糕点。 安静了片刻,她听见头顶一声无奈的叹气。 “抱歉,我没拿稳。”她嗓子还有些沙哑,“我不是有意要扔掉的,你别告诉孙小姐……” 冯勉皱眉,“掉就掉了,别捡了。” “这是她的心意,我不能就这么糟蹋,”闻清越说越可怜,“挺好吃的。” “……我给你再买些吧。” 说罢冯勉就转身出门去了,走的时候特别匆忙,跟有鬼在追他似的。 闻清听见门被关起来,表情慢慢放松下来。 她为了蹲得更可怜些,脚都有些麻了,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直接倒在床边的椅子上。 又回头确定了一遍房门外头没人,她这才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现在知道的情况是,时醉因为一些不清楚的原因很生她的气。 只是那个原因看起来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毕竟那人还给她打了电话,也没有阴阳怪气,也没有像从前那样冷冰冰地要她好自为之。 那就是还有可回旋的余地。 跟在她身边的这个冯医生看起来是个心软的,暂时还不会为难她。 门外的那几个保镖有些难搞,不过她也没打算正面硬刚,也算不上威胁。 她原本一片茫然的脑子已经慢慢镇定下来。 想了一会,她又起身把那些食盒整理干净,又拿起床头那只保温桶,推开了病房门。 刚出去就看见金铁站在对面,瞪着两只眼睛看她,“干什么?你出来干什么?” 闻清举举手里的保温桶,“给楼下孙小姐送点东西行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