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依果然没有令华筝失望。 竟然直接将药方丢到顾太医必经的路上,而且也就只有顾太医一人捡到。 当然这个药方也不是单纯的药方,还有解说,以及用药的原因,这简直是天上丢下来的馅饼。 顾太医是高兴极了,可华景阳却是气得又倒回床上了。原因则是顾太医已找到了治疗方子了。 晌午,华筝正在用午膳,华景阳怒气腾腾地冲了进来,“逆女,你是不是将药方告知顾太医了?” 华筝似无听见,脸上深深浅浅的鞭伤纵横交错,看起来十分狰狞,同时也有些恐怖。 黄依上前拦着,但何卫上前便将她给制服了,身后的下人立即上前接过,按跪在地上。 “相爷,小姐身上还有伤,请相爷三思啊。”哪怕被下人锁跪在地,黄依心里念的还是华筝。 华筝倒好,让一众下人围观,有条不紊地用着她的午膳,任由华景阳发飙。 “华筝!”华景阳怒吼,声震如雷。 啪地一下,重重地将碗筷放在桌上,取出手绢拭嘴,过后再将面纱戴上。 “爹如此生气,为的是顾太医的药方吗?”华筝明知顾问。 在华景阳气得双眼都冒火的时候,华筝眨着无辜的大眼又道:“昨夜不是说好了,今日便开始治疗吗?筝儿并无说谎啊?爹放心,有顾太医和白神医在,丞相府倒不了。” 若是昨夜之前,华景阳巴不得顾太医或白神医能拿出方子来,可偏偏就在他将丞相府一半的家产给了华筝后才拿出来,这当中谁搞的鬼,不言而喻了。 药方不是从华家,从丞相府里的人呈上,那一切都枉然了。 华筝笑了笑,指着脸上的伤疤,再把衣袖拉起,露出同样可怕的伤疤,语气婉柔如骨地,“爹,你说这些伤得花多少银子才能祛除呢?” 华景阳瞳孔一缩,看着眼前的女儿就像看到地狱里出来的魔鬼般,心惊肉跳。 下人们无人敢动,即便是华筝的一个眼神,都觉得无比的可怕。 慢慢地,华景阳回过神来,怒吼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置丞相府于不义啊?这里可是你的家。” “我有家吗?”华筝痴痴一笑,走向黄依,下人不敢放人,可不知怎地,手一伸,下人倒下,扶起黄依,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从你休我娘那一刻起,我便没有家,也无爹,曾经我是想过跟你们好好相处的,可是你们把这机会给掐了。” 华景阳懵了,何卫反应过来,已晚矣,一切从华筝被接回京受辱的那一刻起,便已铸成。 华老太是唯一心疼华筝之事,当得知华筝的心思后,便真的是倒下,卧床不起了。 顾太医前去看诊,一再摇头,示意华景阳做好准备。 杨嬷嬷亲自去求华筝,最后华筝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还是去了。 华老太神智已经不太清了,嘴里总是念叨着什么,听不真切。 华景阳像老了十几岁般,感觉天要塌下来。 “祖母,筝儿来看您了,”华筝坐到床过,手径自地搭到了华老太的脉搏上,一边说,一边静静地观察着,“祖母可还记得,您说过要陪筝儿到庄子小住,你还说要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