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寻找白神医已非今日之事,今日倒是让本姑娘受宠若惊,竟让白神医亲自找上门来,稀客,稀客啊……”聂晓婧虽不知何人托华筝留住她,但白玉子的到来,确让其有些为难,故彼此装傻,打哑谜。 若是以往,从来都只有上门求医,无医求上门的,今日上门,全因萧墨寒要求,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将药材拿到手,否则荆州的百姓就只能等死了。 白玉子身负重任,简单套近乎后便直入主题:“聂姑娘,在下知令郎之事,不是在下不愿意医治,而是在下无法根治,从娘胎里带来的病症,你让在下如何根治呢?” 答案与华筝的相差无几,只是白玉子的话更为伤人些,“你当娘怀孕之时受过何伤,做过何事难道还不清楚吗?请聂姑娘莫要为难在下,不过在下可以答应你,只要在下能做的日后必定不会拒绝,还请聂姑娘有大发慈悲,救救荆州的百姓吧。” “呵,白神医,阁下以为本姑娘的外号是白来的吗?”聂晓婧语气坚硬,气势强压,眸光锐利像能看穿一切。 白玉子自知是碰到硬钉子了,可为了成百姓,他也只能拼了。 “在下答应聂姑娘,只要找到合适的药材必定替令郎制作上好的养身护体之药,绝不食言,再配合在下写下的日常护理方子,保证令郎能平安活过八岁。” 啪的一下,桌上的茶盘都跟着跳抖了一下。 聂晓婧怒气直上,“白玉子,我儿现下才三岁,你只保他到八岁,他还如此小,你便如此诅咒他,你还配称为神医吗?还是大夫吗?无法根治就不能医了吗?哪怕是减轻或者缓和一下他的病情亦不可吗?为何就不能想想办法呢?” 白玉子懵了,想了许久的感人肺腑之话都没使上,最后还是聂风被吵醒,跑出来缓和了气氛,“娘莫气,风儿会乖,会听话,不会再乱跑,亦不会大笑大哭,娘莫气莫气……” 粉啄的孩子突然出现,聂晓婧斜视剜了眼白玉子,而后语气温柔,细语轻声地哄道:“没有,娘可开心了,只要风儿在,娘天天都很开心,风儿莫要担心。” 哇,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白玉子目瞪口呆地在看着,心里得出此论。 白布倒是觉得聂风可爱极了,肉嘟嘟的样子甚是讨喜,忍不住都想上去将聂风抱入怀里,捏捏他的小脸。 有了聂风在,聂晓婧更是不愿多谈公事,命人请白玉子走。 可白玉子眸中闪过一丝奸诈,从怀里取出一块白玉,递到聂风跟前,笑眯眯地道:“聂公子,在下是白玉子,人称白神医,这块玉佩送给你当见面礼。” 华筝听到送的是白玉,鄙视的眸光毫不掩饰,就连聂晓婧亦是如此。 于是刚要拒绝,聂风却很给面子地收下了,把玩着白玉,有些好奇地看向白玉子腰间挂着的那块,“娘,这块玉佩无叔叔身上的那看,风儿不要了。” 华筝和聂晓婧窃喜,二人都在心里给聂风点赞。 白玉子倒是苦瓜着脸,看着聂风,心里却道:你小子真不惨愧是铁娘子的儿子啊,眼神一样毒,本公子的医门少主信物都敢要,还真当他是面团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