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眼中,他们是贱民,可以随意践踏,生死与你们无关?”华筝指着二、三区问道:“何为朝廷命官,何为医者,若无替民请命,为民谋安定的志向,无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之心,便不要成医,他们有什么罪,为何要成为你们争斗的牺牲品?” 华筝是气极了,连不该说的都说了,每日送到三区里来的患者激增,二区里的患者几乎是进去便注定会被送入三区。 牛大妹除了水痘外,虚弱的理由竟是被饿的,让其如何不气愤。 “杜太医,你也是人,有血有肉人,生病非他们所愿,身为医者无法医治不是我们的错,可是为何要虐待他们?” 白玉子等人赶至,正好听到华筝的痛斥指责。 “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红疹出现不过两日便出现脓疱,这是正常现象吗?饿得都无法治理,这便是你身为朝廷命官该做的吗?” 环视一众人,华筝昂天,不让自己的哭水滑下,拼命地眨着,试图将泪水逼回眼眶。 白玉子和顾太医来了,杜太医不敢造次,面对华筝的指控更是极力否认。 “顾医首,此事纯属华大夫污蔑下官,并非下官不给那孩子投食,而是那孩子自己不食用,且不肯喝药,方会加剧病情,非下官不作为。” 华筝嗤笑一声,“既然如此,为何杜太医手下送来的病患每位都说服不下药,食不下咽啊?” 自从顾菲建立病册一事能及时发现患者且有效的让大夫了解患者情况后,白玉子便下令每位大夫都要给自己负责的病患建立病册。 正因此,华筝方抓住了杜太医的把柄。 “这……”杜太医看向身边的弟子,见他们都纷纷低下头便知出事了。 华筝气不过,抬起脚便想再往杜太医身上揣去。 却不曾想有人比其更快,而此人便是白玉子。 “好你个杜真,本公子便说自从按华大夫所言,在外以防为主,在内救治加强,便连续三日未有受感染的病患,就连三区病重的都有所好转了,可你却在此给本公子添乱,顾太医,这就是你们太医院出来的太医?” 白玉子连形象都不要了,踹得杜太医在地上打滚求饶,“医首大人救命啊,下官知错了,求医首大人饶了下官这次,白神医,求您放过下官吧……” 华筝心里可是个恨啊,看着那些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的大夫和医徒,失望至极。 “生老病死本是人生常事,可是身为医者,未尽身为医者的责职让病患在痛苦中离去,心何以安?我们跟杀人犯有何区别?” 顾菲站在人群中,似乎明白华筝对自己说的话为何意。 其实身为医者,医术并非是绝对的,而医德方是她该学的,尊重病患就是第一条。 当日,银刀便来了,传来了摄政王的口谕,将杜太医在疫区杖打三十棍,撤了其官职,夺了其医证,并奏请圣上,杜真医德有失,杜家三代不得从官从医。 华筝心情低落,亲自喂牛小妹喝下两小口灵泉水,待人醒后再喂了清粥。 见牛小妹终于恢复点力气,便提着水,准备给其洗澡更衣。 顾菲见状连忙阻止道:“华大夫,你这是要做什么?” “给小妹沐浴更衣啊?”华筝脱口而道,“啊……忘了,没换洗的衣服,得让人传个话给大牛,让他送套衣服进来。” 顾菲指着华筝气跺着脚,夺了其手中的水桶,目光怪异地看着她道:“流氓,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