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淑贞哭天喊地,鬼哭神嚎,就连在北营区里的官兵都忍不住跑过来看是怎一回事。 村长亦闻声而来。 “李蒿家的,别再打了,再打便出人命了。”村长一来便是劝人。 此时肖淑贞已被打得躺在地上不动了,可是这叫声却还是如此响亮。 披头散发的模样就像鬼似的,抱着村长的腿,恨意十足地道:“村长,杀人啊,李蒿要杀人啊,快,快将他给抓来。” 不知何时,华筝已来到李慧的身边,扶着她,小声地安慰道:“娘,你并无错,她活该。” 李慧已泣不成人,骆海也赶至其旁,深情唤了一声,“慧娘……” “海哥……”李慧柔声一回,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深深对视,眼中情深意浓,华筝总算是松口气了。 众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肖淑贞的身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李慧和骆海。 村长厌恶地看着肖淑贞,试图将自己的脚抽离,对方实在是太笨重了。 “肖氏,你若再不放开,老夫便上报你闹事扰民了。”村长目光投向前来的官兵,试图获得相助。 华筝上前,拱手向村长和前来的两名官兵行礼,“在下李华,是名游医,恰逢寻亲到此遇水痘之患,便在此留下。” 说着,便又转向李慧,“慧婶为人善良,念在下治水痘之患劳累,便替在下洗衣送饭,不曾想……” 摇叹看着地上的肖淑贞,语中无奈,“此妇凶狠,嘴毒虐姑,竟将人生生饿昏,在下不忍出手救治,方惹事端,还村长和两位官爷替在下主持公道。” “胡说八道,”肖淑贞凶相尽露,狰狞如兽,语中带恶,反诬道:“老娘什么时候虐待她了,是她自己不吃,吃不饱还能怪老娘吗?” 李慧捂嘴低泣,默默承受一切。 李蒿悲痛心死,决别而道:“村长叔,还请替李某见证,李某要休了此毒妇。” “李蒿,你敢?”肖淑贞威胁道:“你若休了老娘,你连送终的女儿都没了。” 别说李蒿了,就连村长听了也觉得此妇狠毒之极,“岂有此理,肖氏,你身为人妇怎如此诅咒夫家?难怪李家要休了你。” “村长,你是站着说话腰不痛,老娘做错什么了?没给他地方住?少他口饭了不成?凭什么休老娘?” 村长指斥,肖淑贞立即翻脸不认人,顶着一张鬼脸,似疯婆子的造形,指着围了一圈的乡亲们道:“你们这群贱民,待我家玲儿嫁到官家去,定一个个弄死你们。” 官兵听了也十分气愤,长茅后尾一扫,直接将人打跪在地,“贱妇,一介罪民还敢口出狂言,李家的,你若要休妻,我们兄弟二人给你作证,亲自拿着你的休书上衙门去给你备案。” 华筝大喜,可脸上却不显,拱着手,摆出劝解姿态,“李叔,都是在下的错,不该道出李婶虐待慧婶之事,还请李叔莫要责怪李婶。” “老娘抽死你。”肖淑贞猛然而起,扑向华筝。 华筝闪躲不慎,自绊一下,反倒一侧。 黄依大惊,连声叫唤,双手伸出欲拉,“少爷……”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