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醒来之时,已过晌午。 屋内,带着怡人的茶香。 猛地张望,而后松了口气,再次倒回床上,全身酸痛,不愿动之分毫。 鬼王在华筝的长案上办公,虽屏风相隔,但床幔内之人的一举一动都未能逃过他的法眼。 跟前还在汇报着公事的手下,遁着他的视线,竟发现主子走神了,如此惊天之秘,谁都不敢探知,下下头压得低低,不敢再出一语。 待床上之人于无动静后,鬼王方道:“继续。” 华筝不愿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可天气炎热,再加上心里赌着口气,烦躁不已,压根就睡不着。 想要进入空间里冷静,凉快一下,可偏偏鬼王和他的人在此,突然消失必定不可。 越想越气,用劲全身的力气,将自己设计的枕头丢了出去,砸中屏风,晃了晃,力度不够,未倒下。 可动静也不小,至少案桌这边的人都注意到了,视线同时转移。 鬼王脸色一沉,众人迅速低头,退至一旁,大气不敢出。 “都退下吧。”鬼王生冷下令。 众人直接行礼从侧窗飞离,就像屋里从未有人来过般,未留下一丝痕迹。 站起,双手负手,脸色回缓,步向华筝的拔步床。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华筝转侧向内,以背相对。 “恼了?”鬼王挑起纱幔,坐在床沿,难得语气温和问道。 华筝深吸了口气,闭上眼,身上盖着的薄被随着胸口的起伏而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 鬼王呵呵一笑,似乎真的不知道华筝因何事而恼,“本座出京,带了些小玩意回来,一会起床,便让安然她们取来,让你解解闷。” 气吐血了! 华筝越想越气不过,堵着口气,不吐不快,可又吐不出口,不知是原主还是自己的情绪,泪水哗哗落下。 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变得如此爱哭,如此不济,竟到了要屈于男子身下,失去了自主。 一次两次还好,若是每次激情过的总是如此,鬼王于如何纵容也会有失去耐性的时候。 “你到底想如何?”鬼王粗重的语气,带着强势的威严,似乎已到了容忍地极限。 守在屋外的李安然和李末央都吓得冒冷汗,犹豫着是否要进屋替华筝求情。 华筝丝毫不惧,冲着人便大声吼道:“不喜欢就别来,本小姐让你来了吗?你算老几,与本小姐有何关系,本小姐求你来的吗?有本事就带着你的人滚,滚得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本小姐面前。” 黄依和蓝依偏房里替华筝缝制新衣,不想听华筝大吼叫声,急忙下手中的活计,赶入华筝的闺房。 二人在离房间十米处被李英然拦住,而李末央伺机点了二人的昏穴,一肩扛一个,送回到她们的房里。 屋里的争吵并未停下。 华筝的火焰甚旺,完全不留余地,“怎了?后悔了,十年前不弄死我,现今却招了个烦人的?我娘得罪你了?李家挡了你的道了?凭什么他们要成为你们的牺牲品?” “本小姐还傻傻地接受着你派来的人,是怕我知道真相,还是派着来监视我?若是有不利你的举动便扼杀在摇篮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