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大惊,未有想到一个不受宠的嫡女,院子里高手如云,就连华筝本身,也是个人物,并非胆小、懦弱、无能的千金小姐啊。 拉下黑衣人的蒙面巾,从未见过此人,也未见他有自杀的行为,相必并非是杀手之类的。 未有回答,华筝也不急,呵呵一笑,隔着油纸,轻轻一闻,“嗯……不错,上好的藏红花粉,看来阁下的主子不差钱啊。” 未有理会黑衣人震惊的神情,自顾地道:“你说你家主子,好好的主母不当,跑来丞相挑事,是太闲了,还是不受宠啊?” 眼孔快速的收缩,华筝便知自己猜测对。 再次欲开口,黑衣人发现自己被对方诈了,硬气地瞪着华筝,愤愤地道:“不管你说什么,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 华筝认同地点头,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赞赏道:“阁下也是条硬汉子,看在阁下初犯的份上,这一次,本小姐饶了你,但若要下次,那只能怪阁下了。 示意李安然将人给放了,华筝则折回了屋里,李末央跟着。 见黑衣人不动,李安然踢了他一脚,催促道:“还不走?还是想让本姑娘抬着你出府啊?” 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看着李安然,一脸迷茫,“她……她……真的放我走?” 李安然白了他一眼,不乐道:“小姐心善,不愿手里添血腥,你若不愿走,本姑娘不介绍替小姐……” 不等李安然说完,黑衣人终于动了,从地上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运起还不算太熟的轻功,翻墙离开了桃苑。 华筝透过窗户看到黑衣人的一举一动,不由得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谁,派了个如此乌龙的小偷过来,也不怕事败。” 李末央在黑衣人爬起来的时候便从华筝身边离开了。 李安然入内,佩服地道:“小姐,你怎知今夜必定有小偷来光顾啊?” 微微一笑,带着眉眼弯弯地娇容,甚是好看。 “推理。”华筝神秘地道。 其实若是动动脑子, 也不难猜出会有这样子的情形发生。 香儿想要将祸水东引,那必须要有物证,而这包药粉,便是物证。 华筝可以保证,过不了多久,便会有人来搜她的院子。 至于何是人主谋,华筝心里已有人选,只是没有想到,人都嫁了,还要回来找她麻烦。 看来她的日子是过得太闲了。 思绪而过,一计便上心头。 李安然守着,华筝再次倒回到床上,补充今日流失的体力。 子时一过,华景阳带着柳飘飘,领着严管家、何护卫及一众下人来到了桃苑。 十几把火把,瞬间将桃苑照得通明。 华筝被吵杂声闹醒。 华景阳见人,二话不说便开骂,“你这逆女,为父有何对不起你的,就连个未出生的孩子你都不放过,你的心怎能如此黑啊?” 柳飘飘很识体地抚着华景阳的后背,劝着道:“相爷,事还未查明,想必与大小姐无关,为了证明清白,大小姐不会不同意搜院子的。” 说完,还不望看向华筝,一副慈母的模样,“大小姐,你不会反对搜院子的是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