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夫人的情况并不比白玉子说的好到哪去。 这也是为何华筝会替萧墨寒说话的原因之一。 “婧姐,孩子是无辜的,你心里也很清楚,当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不要那孩子吗?那种痛苦和不舍,你都经历过了,更何况荣夫的情况比你的更复杂和无奈,就当是替风儿积福,帮荣夫人一把吧。” 方羽柔一直都想要孩子,可是天公不作美,偏偏求着要的人要不到,不想要的,却接二连三的有了。 泪水也跟着落下,手不自觉地伸向了荣夫的腹部,“表姐,生下来可好,妹妹替你养,爹也说了,这是他的孙子,日后妹妹就当她的娘亲,你当她的姨母,可好?” 最是不喜这种伤感的情景,泪水忍不住泛起,微昂着头,拼命地眨着,欲收回。 聂晓婧深同感受,也不再硬气,表情有些痛苦,就像当年的自己出现在眼前般。 带着微颤的声音道:“若是再让我选,我还是会选择生下孩子,不管如何,他都是我的孩子,我舍不得,哪怕自己有多委屈,也不能让孩子委屈,当时我便是如此想的。” 说完便跑了出院子。 华筝欲追出去,却被萧墨寒给拉住,冲着叶慕白喊了句,“还愣着做什么?” 叶慕白迟疑,白玉子直接上前推了其一把,“真是蠢死了,还说自己是京都女子恨嫁的对象,依本公子看,你就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关键时刻还不会把握。” 其实华筝有些理解叶慕白,毕竟越是在意的人,就越小心翼翼,正因此才会不肯跨过那一步,生怕走多了,关系变坏了,想要退回去,却无法回复到原样。 忽然觉得有点像她和萧墨寒。 相互对看一眼, 华筝极快转眸。 反而是萧墨寒,坦荡得很,“再去给荣夫人看看,此事不得有失。” 公式化的口吻,却已不像之前那般冷漠,至少不会无视她。 同时将她是他的王妃之事公开后,虽然还强调了是负气跑回负娘家的王妃,但华筝心里还是高兴的,至少在其心中,自己始终没变,还是他的王妃,他的贱内! 这回倒是方羽柔有些尴尬了。 在旁陪着荣夫人,几度欲开口,都不知如何说起。 “叶二婶,华筝不是小气之人,您若有何事,可以直言。”哪怕已经不再戴着那布满疤痕的人皮面具,华筝还是习惯戴着面纱,因此他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其实荣夫人也很好奇,只是自己与皇上的关系如此不堪,也不好打听别人这事,故忍着未问。 “小筝,方才二婶说错话了,你别怪二婶,若是你觉得心里不痛快,二婶让你打下,让你心里痛快一下也可。” 由于华筝要给荣夫人做检查,不便有男子在场,所以屋内也只叫余下华筝、方羽柔和荣夫人。 华筝干咳了两声,咬了咬唇,想着该如何回答。 倒是荣夫人善解人意,替华筝解围道:“羽柔,我渴了,可否给我倒杯水?” 方羽柔走开,华筝明显松了口气,微笑着谢道:“谢谢荣夫人!” 荣夫人轻轻摇了摇头,泪痕还未干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该谢的人是我,让你看笑话了,像我此等轻贱之举,哪还配得上荣夫人此称号。” 华筝倒不认同,替荣夫人整理好衣裙,后道:“爱情里没有对错,荣夫人不必自贱,孩子暂时还好,可是您的身体状况并不太好,这几日还是卧床静养,我给夫人您开个方子,先服几日,情况若好,便可下床走动了。” 无疑作为一个大夫,华筝是很称职的。 可作为一个爱情专家,似乎没有太大的说服力。 “若真无对错,又怎会有这般纠缠不止的情况呢?”荣夫人垂眸,心情低落地道。 华筝张了张嘴,刚想将自己的爱情观说出来,却发现,不能说。 因为这里是古代,而非现代,她的思想过于前卫,甚至让人无法理解,因此,她沉默了。 白玉子有些担心地看着房门紧闭的屋子,心事忡忡地道:“师兄,真留啊?” “不然呢?”萧墨寒想都未想,回答地速度如流水顺畅。 想想这情形,便觉得大脑涨得很,“哎……” “别跟本王唉声叹气地,好好想想怎渡过这十个月,如何瞒天过海方是正事。”指敲桌面的声音响了起来,闭起双眸,也不知道是在想,还是未在想,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着便让人着急。 华筝从房内出来,带着沉重地步子和复杂的心情走向萧墨寒和白玉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