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发飙,便见坛子上有一个人头冒了出来,双眼紧闭,还有两行血泪沿脸流下,双耳也不知道有什么在流着出来,看着就有种恶心,想吐,头皮发麻,感觉那痛就像落在自己的身上,忍不住颤抖,寒悚。 “银泰,你这变态,审犯就审犯,用得着如此凶残吗?”叶慕白没有忍住,对着银泰带着怒气吼道。 其实,银泰用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此凶残,惨无人道的刑法,他还是第一次做,而且还是从一个小姑娘的口中说出来,让其执刑的。 看着自己的手,都忍不住打着颤。 银泰没出声,倒是阎十二有些为难地道:“副阎主,昨日你没在,发生了太多事,夫人都气坏了,你都不知道,丞相府里都乱成一团了。” “丞相府里乱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倒是华筝,以她的脾气,发生这种事,不气才怪呢?听说安然也受了伤,人现今如何了?” “还有那名婢女,是叫蓝依吧,过两日等她情况稳定了带去乡下安顿吧,免得华筝看着整日想着是自己害了她的。” 叶慕白说的倒是跟往常一样的处理方式,可是华筝却不是如此想的。 于是阎十二将昨日丞相里发生的事,还有人彘之声都告诉了他。 “什么?”叶慕白几乎是用内力吼出这声音,惊得附近树上的鸟儿都拍翅飞走,许是拍飞的厉害,羽毛都掉落了好几根。 “你再说一遍?”叶慕白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她逼下人生吃死老鼠?还有这……这里头……的人是她让做成这般的?人还活着的?” 众人连连点头,无比肯定且又一致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心,顿时阵阵发寒! “天啊,没看出来,她还这么心狠手辣啊,不行,这事儿得告诉师兄,否则哪一日她看师兄不顺眼,便将师兄做成人彘,那可得了。” 并非说假,叶慕白真的是怕了,女人狠起来,有多可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像华筝这样子的女人不能留在萧墨寒的身边。 信,是叶慕白亲自写的,而且他还一直将对华筝的怀疑写到了信上,让萧墨寒一定要跟华筝撇清关系。 对于叶慕白所做的一切,华筝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了,她也不在意,毕竟从好友的角度来看,华筝确实是很可疑。 回到了桃苑,华筝让李末央去休息,自己则梳洗之后,简单吃了点东西,便进入到空间里了。 李安然还昏迷着,但是身上的伤却好了很多。 可是空间里的白雾却明显稀薄了,华筝知道,她们是时候出去了,否则白雾都没了之后,可能就不适宜在这儿存活物。 因为华筝从未看过空间里的白雾稀薄得如此厉害。 意念一动,二人便从空间里出来,搬不动李安然,华筝便把李末央叫了回来。 当看到突然出现在华筝房间里的李安然,李末央很诧异,可是除了安然的情况,她什么都没有问。 华筝也松了口气,毕竟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 “安然外伤基本好了,可是脑部受的伤,我暂时无法断定,要观察一下,药我还要想想该如何下,相信我,她会没事的。” 华筝的话就像东海的定海神针一样,把李末央的心给定住了,感激的眸光带着泪花闪烁,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的心情。 “你应该抱怨我的,若不是为了保护我,你们也不会遇到这样子的危险,是我对不起你们才是。” 拼命的摇头,从来没有主子愿意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做如此多。 吃好,用好,待她们就像亲人一样,出事了,也会把最好的给她们,这样子的主子,到底去哪里找? “小姐,奴婢觉得有您这样的一个主子,是奴婢和安然这一生的幸运,没有您,我们一样会因为别的事而受伤,甚至会死去,可是因为您,我们都活得好好的,谢谢您。” 李末央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没有一丝掺假,她是真心认华筝为主的。 李安然在,华筝也只能躺在小贵妃塌上小歇了。 期间,蓝依醒了两次,可是情况却有些不一样了,呆呆地,眸光没有焦矩,定定地坐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也不说话,也不让人靠近,只要一靠近,便会疯狂的尖叫、狂喊。 这事,华筝不知道,就连柳飘飘回府了也不知道。 当然也包括京都里传疯了的事。 那便是柳尚书门口放着一个箱子,箱子里发出阵阵恶臭,里头还有人拍打箱子,尖叫,嘶吼,哭口喊,“爹……娘……救我……救我……救命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