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府上,谁都不敢谈论华筝之事,就连昨日发生在浩苑里的事,华景阳也不知道,更别说其他人了。 华筝这次真的是发狠了。 将丞相府里的一众下人都吓得胆子都缩成芝麻大小,谁还敢多嘴说一句呢?那都是比不要命了还要可怕。 柳飘飘心中起疑,但却挡不住自己被扶正的高兴,挑了挑黛眉,有些自我飘起的自满,“本夫人就说了,丞相府正妻之位是本夫人的,谁也抢不走,下去吧,一切都给本夫人按最好的来安排,本夫人要让所人的都知道,本夫人到底有多风光。” 柳飘飘没有柳汉明的聪明,也没有他的城府,所以对于丞相府里看不出来的异样未放在心上。 也因此,她高高兴兴地准备着被扶正的喜宴和各种仪式的安排。 五天过去了。 柳诚彻底被人彘给逼疯了。 肖静姝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冲着柳忠哭喊大闹,可终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上官明惠如死灰地看着被绑着手脚,时而大笑,时而大哭,时而惊恐尖喊,偶尔安静下来,便是在发呆,没有一丝表情。 柳颜要回来看望其爹,但被制止,并且严修然下了死令,若是回柳尚书府,便不要再回安国公府了。 华紫烟听说外祖家出事了,也未去看望一二,倒是安王主动让她回去看个究竟,因为柳忠求了他几回,让其帮忙请白玉子去给柳诚治疯病,他不答应。 但为了不做得太过分,安王不得不让华紫烟去看望柳诚。 杨平因为上回的事,再也不敢造次,在安王身边也安分了不少,没敢多嘴。 华筝倒是把自己关在桃苑里,谁也不见,何事也不问。 至于阎卫,可是忙得脚不着地了。 原因则是华筝所制人彘之事,牢房里的人被制作的过程吓破了胆,只希望阎卫能给他们一个活快。 结果许多问不出来的事情,这些犯人都自个儿全倒出来了。 叶慕白也没闲着,一来是因为三族还未走,负责盯睄着,二来就是阎殿之事,真的是太小看华筝了。 自从阎卫呈上了地牢里的人的供词之后,他有些后悔写信给萧墨寒了,早知道,还是再观察观察再写了。 现今信都发出去三日了,估计也快到萧墨寒的手中了,想要追回也不可能了。 今日,白玉子来了,原因则是因为阎十的手和叶元勋的腿,至于骆聪,早就已经生龙活虎了。 “华筝,你用的药,我都看过了,为何我感觉这药好像不太一样呢?”白玉子存疑了很久,终于忍不住来了。 起初华筝谁也不见,原因则是那日被掳发生的事情,白玉子也知道她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有打扰她。 可不想,她还真的把自己关了起来,直接把院门都关上了,这若没事还好,若真有事,等萧墨寒回来,还不得把他们给削了。 因着他来了,借着药材的事找来了借口。 华筝点了点头,没有正面回道:“若是不好,换了就行了,都不是些什么名贵的药材,骠远将军府还负担得起的。” 白玉子白了其一眼,这哪里是药材不好,是太好了,好不? 可是话他没说出口,华筝也没有想与他争论意思,故又问道:“你可告知我这药材在哪买的?日后我也可以让医馆用这药材。” “蓝依买的,要不你问问她去?”华筝心情低落,没有心思应酬任何人,一直在思考着,是否要给蓝依作别的治疗,而非像现今这样。 人虽能自己吃饭睡觉了,可是不笑了,不说话了,就连人也不太愿意见。 这并非是一个好现象。 白玉子看着那紧闭着门的房间,什么都不说了。 一片寂静,偶尔会有蝉鸣声响起。 华子康从前厅里出来,看到华筝有客人,便退了回去。 可华筝的眼角还是扫到他的身影,问道:“怎么了?” 自从那日之后,华子康直接住在桃苑里来了,吃住用都是华筝让人安排的,没有他拒绝的权力,就连学习也一样。 规矩地来到华筝的身边,低着头,好像很害怕她一样,声音有些小,但还是能听见,“大姐,千字文默写完了。” 点了点头,脸也未转向他,淡淡地口吻,没有一丝的感情,“那就去把那本算术的册子做三页吧,做完了就可去休息了。” 白玉子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这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指着华子康的身影,有些风中凌乱。 “你怎把那小子接到桃苑来了?你不会忘了,他娘是柳敏茹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