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子没好意思,收起了笑脸,严肃地回道:“本公子也是没办法,她一个女子,我一个大男人的,难不成还让我去掀她的裙子不成?再说胎儿现今还小,让我摸,还得……总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言难尽。” 对于这种一定是得把胎儿拿掉的异位妊娠情况,华筝怎么也开不了口对柳颜说。 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就嫁人怀孕生子,让华筝说出口,简直是让她拿刀去杀人嘛。 “你不敢做,那可以去找别人做啊,为何非得是我?噢……难道本小姐就长得像屠夫吗?”华筝哭死了。 这可是她头一会光明正大的给人看诊,结果,却是让她来收割这小小的生命来的,老天爷真是一点都不优待她,偏生爱与她作对。 耿安容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再加上华筝方才在屋里说的话,她心慌了,上前打断道:“华筝,你把话说清楚,方才与柳颜说的话为何意啊?” 方才屋里的话,别人也许没听到,但白玉子不可能没听到的,而且他还听得很清楚,就连柳颜的回答也记在心里了。 如今若是实话告诉耿安容的话,必定会招来她对柳颜的不满。 故犹豫着,该如何开之口。 当然在此之前,还得听华筝诊断后的结论了。 “初步判断柳颜这是异位妊娠的早期反应,简单来说就是宫外孕。”华筝表情严肃,尽量用最浅白的话说出来了。 可是白玉子倒是有些懂,可耿安容却完全不明白,“何为异位妊娠,宫外孕又为何意?” 华筝看向白玉子,见其打开折扇,挡住二人的下半边脸,凑近小声问道:“具体我也不懂,你说清楚些吧。” 深吁了口气,华筝开始解释道:“在刚开始的几周,宫外孕征兆引起的反应几乎是与正常怀孕的反应是一样的,好比月经不来、疲劳、恶心和乳房酸痛等,但阴道出血,是一种宫外孕非常常见的征兆。” 缓了口气,华筝又道:“随着怀孕的时间及胎儿的成长大小等因素,慢慢会出现盆骨或是腹痛,开始的时候会单侧强烈刺痛,然后会蔓延到整个腹部,再随着月份大了,甚至会导致受孕部位破裂引起大出血的情况发生,若情况好,可能还能保住一个,若不乐观,那便……” 耿安容听了,立即犯昏,幸得身旁婢女还有嬷嬷够多,将其给托住。 华筝则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面对这古代婆婆对儿媳要打掉其孙儿的情景。 白玉子大体有所了解,但一般都是在生产之时听闻这情况,却未想到是在怀孕之时便有这一说法,可见华筝的医术真的比其高明。 可有些人却是偏不信邪。 那人便是耿安容,回过劲来,便觉得是华筝在故说八道。 冲扑向华筝,想要打骂她。 幸得李安然等人相护,方让华筝逃过一劫。 可耿安容还是不愿放过她,“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野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