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轮到他犹豫了。 心,莫名的痛了起来,似抽似绞似火烧,无法形容是怎样的痛,只知道,它,痛了! 就这一日,萧墨寒带着大队离京了。 而华筝则被送回了丞相府。 没有理由,也未言只字。 白玉子前来道别,华筝只言会相送,并未提同行之事。 明日白玉子便要护送钟森离开京都了,华筝则独坐在院子里,安静地聆听着秋风夜啸。 孤寂的落寞,带着淡淡的忧愁。 夕日的光芒被黑夜所淹没,失去了灵气和活力。 黄依等人知晓,这一切原于萧墨寒。 华筝也知道,一切原于萧墨寒。 原来当初自己在犹豫他求婚时,是这样子的感觉。 那时候萧墨寒也只不过是无视她而已,可她呢? 却还想他能像往常那般待她,不希望有所改变。 想想,她还真是一个残忍的人。 自我检讨一番,华筝决定不要想太多,他需要时间冷静,而她给他这个时间。 只是不知道,这一给,却是…… 次日清晨,华筝坐着马车相送钟森和白玉子出了城门,一直到十里坡。 钟森看着华筝,欲言又止。 反倒是华筝主动开口,“关于祁琰琬,我……” “无碍,”欲开口挑明,最终,钟森还是放弃了,也许有些事,就不该与过去牵扯过多,用多年未见好友的神情和语气道:“华筝,保重了,医谷亦如从前,是你的家。” 白玉子最后上马车,站在华筝跟前,好多话想说,却不能说。 二人对望之下,带着万千不舍,特别是白玉子,“待送师傅回医谷后,我便去寻你。” 华筝点头,浅浅一笑,答应道:“好啊,我等你,也许到时候我们还能在南方一同进山采药材呢。” 约定好之后,华筝送了些强身健体的药给叶战国。 看着与聂晓婧难舍难分的聂风,华筝也上前抱着他,没忍住,还是落下了泪水,安抚道:“风儿,到了医谷要好好听师公的话,医术学好了,将来可以救死扶伤,当个仁心仁医,这些药,足够你半年的药有余,照顾好自己和你太爷爷,知道了吗?” 叶慕白也舍不得,早已知晓聂风要去医谷,当时还不是自己儿子的时候,还觉得其做得很对,现今却觉得自己狠心了。 数度欲开口,最究还是在叶战国的一句话之下打消了,“男子汉大丈夫,四海为家,风儿快五岁了,是时候开始学会独立了,你们都回吧,不用再送了。” 布满老茧的大掌一挥,马车帘落下,马儿飞驰而起。 就这样,送走了白玉子、钟森、叶战国和聂风了。 华筝回到马车上,聂晓婧也跟着上了马车。 叶慕白知道,聂晓婧与华筝结伴南下,顺便处理风行商行之事。 心,就像被挖了一个窟窿,失落且又空荡荡的。 以往未回京,他盼着回来,如今人在京都,心却飞落在别处。 悔恨,为何自己是叶家子孙,不能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 无奈,送走了儿子,现今又要送走妻子,飞身上马,在马车旁,轻声道:“我送你们到边界,走吧。” 马车里,聂晓婧紧紧地握住华筝的手,脸上带着犹豫,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似后悔,又似痛苦,挣扎着,让心无法平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