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华筝静静思考的神情让李安然觉得长平公主的病不简单。 可偏偏,就是因为这病太简单了,华筝才会陷入了沉思。 一个明明就没病的人,却要装病,更重要的是她的幻术比柳飘飘和聂敏儿的还要厉害。 到底是什么人教会她们幻术的? 华筝记得自己前世是对催眠有研究,可是都是借助外物或者药物来辅助的,就像柳飘飘和聂敏儿那样。 若是幻术是由李华传出来的话,那么祁琰琬和钟离娜兰二人肯定也会,甚至最有可能就是从钟离娜兰身上传授出去的。 想想这个可能性极大,毕竟巫族跟安王的合作,那是不难推断出来。 柳家与巫族的交易,恐怕已非一两日那么简单。 想了想,华筝便觉得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安然,到底是从何时起传出长平公主是打娘胎便带着毒出生,异致身体赢弱的?”猛地抬头,眸光急切地看着李安然问道。 李安然迟疑一下,搜索着脑海里的记忆,片刻后回道:“小姐,奴婢不知,只知十年前长平公主忽然生了一场大病后全京都的人都知道,长平公主是皇后娘娘怀着身孕时中毒,导致长平公主打小身体赢弱,再往前,似乎未有耳闻。” 又是十年前,华筝真的好想知道,到底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似乎一切都是在十年前出现这个转折的。 迫切的想要寻找到残缺的日记本,好解开一切的谜题。 马车驶向仁和医馆,华筝未见到白玉子,反而看到纪如命在白玉子的诊室里坐着发呆,就连华筝敲门,走到他跟前都未有反应。 “义父?”华筝伸出手,在纪如命眼前晃了晃,未见其回应,欲再唤。 结果纪如命有些不耐烦地回道:“叫叫叫,叫魂啊?又跑出来做什么?快回去,别来烦我。” 华筝想要提关于圣女之血的事情,可是又怕纪如命会因此生李安然的气,故未主动提起,转眸至他身后,看着屏风的方向道:“我想再给末央施针看能否再逼些毒出来,好减轻蚀心蛊血对她的影响。” “有什……算了,去吧,施完针之后就早点回去,莫要在外闲逛。”纪如命的语气起初还挺不好友善,当抬头对上华筝的双眸之时,语气便变了,甚至还带着丝温柔。 华筝尴尬地点了点头,而纪如命则退出了诊室,同时还不忘带上房门,提醒道:“别想瞒着我偷偷给她解毒,蛊毒你我都清楚,不是那么好解的,哪怕有药引,也要看药引的血出处的。” 华筝当然知道,所以才会不敢找别人商量。 心头血,若是华筝真敢自己取的话,以萧墨寒对她的在意程度看来,恐怕有不少人要遭殃。 为此,华筝想解,还得看某人同不同意,同时也得看纪如命愿不愿意配合她。 显然,纪如命是不同意用她的血来解李末央上身的血的。 李安然黯然伤神,忽感如力地道:“小姐,是奴婢错了,不该对小姐胡言乱语的,请小姐忘了奴婢清早所说的话吧。” 华筝弹了一下李安然的额头,笑声一笑,安抚道:“傻安然,对于蛊,你们谁都未有我了解的清楚,虽然一定要养蛊人之血为药引,可是既然能用圣女的话,那说明还可以用别的血,不是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