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慕白的反应快,可是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 当他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韩老伯所住的城外西郊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发生了一起火灾。 此场火灾的现场,烧死了两大两小。 叶慕白赶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被烧焦了,完全看不出样貌。 最可怜的就是那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听村里人说,还是一个刚满月没多久的男婴,叫虎儿。 此时,华筝正在银卫营里,准备看着仵作解剖韩老伯的尸体。 而董鹤正看着华筝,就连仵作也迟迟未有动手。 华筝见此十分怪异,不由得问道:“为何还不动手?” 仵作沉着脸,不悦地道:“哪来的女娃快出去,这儿可不是你能进来的地方。” 此仵作名为赖溟,听闻一出生便克死了母亲,而后没多病父就大病,为了保命,其父将他送给了一名仵作当儿子,这一当便当了三十年。 看多了活人的嘴脸,看到华筝一个娇滴滴的姑娘看着自己解剖尸体,心里便不痛快了,于是连说话的语气也很不好。 华筝没有生气,原因无他,只因这个解剖房内所摆放的解剖用具。 虽然都有些简陋,却十分齐全,可见赖溟对于解剖有一定的研究。 华筝尊重他,所以语气平缓地回道:“小女子乃韩氏夫妇相识之人,而且他们是死于小女子跟前,小女子想知晓他们的死因,同时想从凶器上得知些线索,好替韩氏夫妇找到害死他们之人,所以请赖仵作让小女子留下来。” “你以为这是好玩的事啊,你怕是连刀都没拿过,还敢留下来看,走走走……别在这儿碍事。”赖溟的有些不耐烦,怒意尽显。 董鹤见状,不情愿的上前规劝,“王妃娘娘,还请您在外等候吧,赖仵作是全京都最好的仵作,在他的手下,不会有纰漏的。” 华筝当然不愿,正欲取出萧墨寒的命牌之时,便听见他的声音,“爱妃莫闹了!” 张了张嘴,知道他来了的话,只要他不同意,谁都不可能让她看着整个解剖的过程。 撅着嘴,负气地离开了解剖房,愠怒问道:“为何不让我看啊,我可是大夫,解剖对于我而已根本不算什么,也许我还能发现一些不妥的地方呢。” 萧墨寒的怒火似乎比华筝还要大,反问道:“你不是去了长平公主府吗?为何突然跑到西大街去了?本王的话你可有听从?” “这……”华筝眨了眨杏仁大眼,无辜地神情甚是怜人,“我饿了,想去那儿吃碗再回王府的,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儿啊?” 不想让萧墨寒知晓她与苏慕有约之事,所以说着此话之时,双眸滴溜溜地四处乱瞟,未敢正视。 萧墨寒未问,可是已猜出华筝说谎了,硬着气,冷冷道:“随本王回府。” 华筝看着身后的解剖房,乞求道:“等会可行,我想知道韩老伯中的是何毒。” “毒又不是你所善长的,知道了又如何?若爱妃真想知道,大可把师叔请来,其他的事都交由属下去办便是了,查案救人非你之事。” 说完也不管华筝愿不愿意,准备直接扛人就走。 就在这个时候,杜纯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向二人行礼后道:“王爷,王妃娘娘,圣上有请,请二位随奴才速速进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