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筝弹了一下李末央的额头,没好气地回道:“傻末央,这种事情,我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哪敢真让她做啊,寒知道了倒不会对我如何,倒是宫里头那位知道了,恐怕你家小姐的小命就不保了。” “那小姐您怎还跟顾小姐说啊?”李末央揉了揉微痛的小额头,五官都忍不住皱成团了。 愁的啊! 李安然坐在马车外头,不肯入内,说是担心会遇袭,毕竟娄烛南霜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要带着华筝去巫族。 此番出门若非必需,萧墨寒还真的不会同意让她出府的。 不过既然已经出府了,华筝还真的不想回去,所以从西城出来,她便往骠远将军府而去。 路上看着吆喝着的小贩,京都的繁荣还真不是其他城镇可比的。 想起以往新年的时候,路上都变得冷冷清清的了,该回家团聚的都回家了,该去外出旅行的也都出去旅行了,留守着的已无几人。 在外上工的人也都回来的,外出游学的学子也归家与家人团聚。 听说因为新年之后就要征兵和出征之事,有些多年未归的士兵也被恩准出营归家与家人团聚。 路上华筝看到不少男子三五成群的坐在一块喝酒吃肉,当然最让华筝意外的是路边的小摊都学着聚贤楼做起了火锅生意了。 天寒地冻的,吃上热腾腾的烫菜,真的是件太幸福的事情了。 只是正当华筝看着马车外的景象感到祥和之时,一道不合时适的声音打破了大街上的热闹景象。 一名正在与朋友吃着火锅的男子突然倒起,口吐着白沫,神情痛苦不已。 华筝立即叫停,“安然,快停下。” 马车一停,李末央立即扶着华筝赶到倒地的男子身边。 看着男子的情况,有点像痢疾,华筝刚欲抚上男子的脉搏,却被他身边的朋友给拦住了,“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一边去,别来搅事儿。” “我是大夫!”华筝想都未想便回,同时还劝道:“你们若还不放开他,万一沾上了他们的口沫,很可能会被传染的。” 华筝的话一出,男子的朋友个个都迟疑了一下,可还是依旧没有将男子交给华筝,而是抬着男子欲去寻医馆,找大夫。 华筝示意李末央跟前,李安然则扶着华筝回了马车,只是在上马车之前,华筝吩咐李安然打了些水,替她净手。 在马车还未启动之时,华筝看向了方才男子还在吃火锅的摊子老板。 摊子的老板在见到华筝盯着他看的时候,立即求饶解释道:“姑娘,此事真的跟小的无关的,小的也不是第一日在做卖买,这冬日里做火锅吃食也有两月,并无任何客人吃了有何不妥,更无像方才那位客官那般吃得口冒白沫啊。” 华筝心底藏着事,既又担心,但又不想自己所猜想的事情发生,若放任着不管,真的传染开了,这个新年也便不用过了。 可若真的只是自己猜错了,那是否会无端端引起恐慌呢? 正在苦思之时,华筝还是叮嘱道:“这位小哥,为保险起见,还是请您今日莫要再营业了,去药铺买点石灰,将摊子好好洗刷一下,特别是方才那位男子吐的那个位置,所有餐具最好都用烧开的水煮一遍再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