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百姓惶惶不安,度日如年,正需要您这样德高望重的大儒出来稳定人心,以免祸事再起,生灵涂炭。这是功德一件,怎么能说是辱没家门。百年前朝晨两国本就一家,大家都是同胞同族,黎民百姓关心的是能不能吃饱,在乎的是能不能安稳度日。先生,孤昨日看了您的文章一宿,看到一位真正心怀天下的智者,倾佩不已,此事还望您认真考虑。” 沐明达被这一番言语镇住,沉默良久。 贺东辰体贴地退下,没有继续咄咄逼人。 沐静媛守在门外,听了全过程,面露思索。 “沐姑娘意下如何?”贺东辰见她这般,出言问道。 沐静媛回神,想了想认真道:“这世间有人活的清醒,家国大义,恩怨情仇,有人活着便很艰难,只顾得住眼下的柴米油盐,无心风月。我虽自小锦衣玉食,也知道这世间九成的百姓都挣扎在生存里,国与不国,对他们来说重要吗?” 贺东辰看着她清明的双眼,微微一笑。 “明达先生能养出你这般通透的女儿,想来孤想要的东西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 好像为了印证这句话般,第二日,双眼赤红的沐明达从屋里出来,将一封书信双手交给贺东辰。 “先生高义。”贺东辰双手郑重地接过,令人快马加鞭下山回城,将文章公布天下。 第一件事毕,结局圆满。王逸在一旁清了清嗓子,拱手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件要事,为彻底化解两国仇怨,长治久安,太子殿下欲聘先生令爱为朝国太子妃,以结两姓之好。” 沐明达一听这话,立马疾言厉色道:“绝无可能!此事不必再提!” 贺东辰开口:“先生不必如此着急拒绝,令媛的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看法呢。” 沐明达闻言盯着贺东辰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庞,信誓旦旦道:“我儿不是肤浅之人。” 贺东辰摸了摸鼻子。 他也没想用美色勾.引人家啊。 “不如这样,孤借用令媛十天,十天时间,若是不能让她心甘情愿当朝国的太子妃,此事作罢,绝不勉强,先生意下如何?” 沐明达狐疑地盯着他,想想自己聪明伶俐的女儿,肯定不会被轻易迷惑,因此一口应了下来:“朝国太子一言九鼎,还望到时候不要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自然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先生放心,十日后,孤定将人整整齐齐地送回来。” 就这样,沐静媛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老父亲打包送下了山。 等坐在士兵搜罗来的马车中,才后知后觉地红了红脸。 贺东辰坐在马车另一侧,随手翻着一本诗文,时不时点头,露出欣赏的模样。 沐静媛看着看着,突然发现那书有些眼熟!那不是她的诗集录吗! 她恼羞成怒,刚要出言,就听对面的人道:“你的诗写的不错,藏在箱子里可惜了。” 沐静媛一愣,扯了扯嘴角道:“一些女儿家的手笔,难登大雅之堂。” “沐姑娘何必妄自菲薄,依我看,你的这些诗文,并不比那些文人雅士差。”贺东辰认真道。 沐静媛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眸,真诚无比,没有讨好,没有敷衍,心里某处被狠狠撞了一下。 因为是女儿身,从小到大,不管她如何出众,外人只会摇着头叹息,不是男儿,可惜云云。这还是第一个除了父亲之外的男子,承认她的才华,赞美她的出色,不因女儿身而否认她的全部。 沐静媛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声道了句:“谢谢。”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马车速度缓慢,当天赶不回城,还在农家借宿了一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