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子嗣强求不得,还不如保养好身体,多活几年,说不定到时候就柳暗花明,枯木逢春。” 皇帝心道,父皇说他长寿的代价是晚年方能得子,这点简直太和他心意了!到时候他老了,就不会觉得儿子碍眼。自古天家无父子,当年要不是父皇去的早,他指不定在哪呢。 襄阳长公主闻言松开眉头:“皇兄能看开就好。” 总归他们活着一日,谁都越不过去。 皇帝知道自己可以长命百岁,但其他人不知道,忧国忧民的大臣,或者别有心思的百官,都催着皇帝过继子嗣,早立太子。 三天两头催,皇帝听得也烦,那些别有用心的可以敲打,但对正真担心江山社稷的忠臣,皇帝轻不得重不得。 贺东辰有次进宫听到皇帝发牢骚,心中微动,提议道:“我看他们就是太闲了,舅舅不如给他们找些事干。” 皇帝叹气:“找了,可能事不够大,依旧孜孜不倦。” 说完,皇帝话题一转,指了指桌面上的一道圣旨:“你与江月明交好,去给他送一道喜讯。” 江月明的宫宴上打脸溜国,为定国争光,皇帝当然要有所表示。 对官员来说,最好的嘉奖方式,就是升官! 江月明是七品编修,皇帝越过从六品修撰,直接给升到了正六品侍读,也就是说,江月明入朝一年,同年的状元朗还要在从六品编撰坐两年的时候,她越级升官,成为同年中最有出息的崽。 贺东辰领了圣旨出宫,登门拜访。 今日沐休,江月明在府,听到扶风郡公上门还纳闷了,然后就被升官的圣旨砸了个正着。 江月明接过圣旨,难得眉开眼笑,邀贺东辰在府中用膳,几杯温酒下肚后,脸颊泛红,眼神变得涣散起来。 看起来有些傻乎乎,和平日的精明自持完全相反。 贺东辰扇子一展,在面前晃了晃:“江兄?” 江月明反应迟钝地看着扇子,突然抬手抓在手里。 纸扇如何禁得住抓,立马皱了起来,贺东辰索性放手,看她准备干什么。 结果江月明得了扇子后,身子一歪,彻底醉了。 贺东辰伸手扶了一下,让旁边的下人帮忙,将人扶到屋内,盖好被子。 江母闻讯而来,见女儿头发乱了些,衣衫完整,顿时悄悄松了口气,对贺东辰道:“让郡公看笑话了,月明这孩子也是,宴客却把自己灌醉了。” 贺东辰笑道:“升官喜事,喝醉也是人之常情。” 江母笑中带着苦涩,雪球越滚越大了。 江月明醉了,贺东辰不好留下,辞行离开,打道回府。 上京不乏消息灵通之人,江月明升了官,贺东辰送了圣旨,很快就传进有心人的耳朵里。 比如成王世子,比如刚巧来寻成王世子的宋绮乐。 宋绮乐捏紧帕子,六品官员,她父亲一辈子也就是个六品闲官,江月明才二十岁,未来前途无量。 “世子,放任江月明做大,以后只怕更不好对付。” 成王世子这段时间软硬兼施,甚至都许出正妻之位,江月明依旧不为所动。这让成王世子开始烦躁起来,耐心逐渐告罄。 宋绮乐察颜观色,柔声道:“养虎为患,得不偿失啊世子。” 成王世子深吸口气,只道:“不急,江月明的把柄在我们手里,翻不了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