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脸惊喜,“是吗。” “奴才听得千真万确,过两日殿下自会带着公主下山。” 女主高兴地站了起来,提灯往前走了两步,明公公以为她当真要走了,却见她只是换了个地儿,坐在了一块石头上,回头冲他一笑,“本宫还是等会儿吧。” 明公公:...... 公主轻声一叹,她也没办法。 自己的兄长是个什么样,她岂能不清楚。 比起狡诈,她远不及他半分。 今夜若是不抓个现行,明日一早,那姑娘铁定不见踪影,那时他再倒打一把,诉她个污蔑,她还下什么山。 明公公没再说话,急得、气得。 公主也没说话。 两人安静地候着,候着头顶上的月亮升到了正空,身后的小路上终于响起了一道脚步声。 明公公的反应快,先一步上前,但公主的腿脚比他快。 明亮的灯盏冷不丁地晃了过来,光线照入眼睛,太子下意识地扭头眯了下眼。 “皇兄今儿怎这么晚?我都等皇兄好久了,主持给我的那本经书我抄了几遍了,有一段一直不明......” 公主的说话声陡然一断,目光惊愕地看向他怀里。 太子的怀里抱着一人,墨黑色的大氅,从头到脚将那人罩了个严实,只余了一只白嫩的手攥着他胸前的衣袍。 “皇兄,这是......”公主手里的灯盏正要举起来。 太子突地一声冷斥,“挪开。” 公主被这一声呵斥住,没敢再往前,立马收起了灯罩,“皇兄,是谁受伤了......” “回去。” 太子的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儿似是被他抱得太紧,突地轻哼了一声,娇滴滴的声音,虽轻,可奈不住夜色安静,那声音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太子抱了个姑娘...... 周遭一瞬安静了下来。 好半晌,太子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两日后回宫。” 公主转头揭开了手上的灯罩,“呼”一口,吹灭了光亮,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转过身极为识趣地消失在了夜色中。 一出诵经阁,公主便望着头顶上的圆月,裂开唇角,脚步歪歪扭扭地青石板上打着圈儿,“皇宫,本宫要回来了。” 不得不说,那姑娘也太招人喜欢了。 人长得好看,心思还通透。 做她皇嫂,她服气。 * 有了公主这么一回,明公公格外得小心。 从诵经阁出来,一双脑袋,四处探视,好在路上没再遇上什么人,等到太子抱着人一进屋,明公公立马将门从外给拉上。 门扇一关,唐韵才从太子的怀里,抬了头。 一张脸嫣红如绯,唇瓣红肿不堪,头上的发丝,因从水里又捞了一回,湿漉漉的搭在莹白的锁骨之上,还在滴着水珠。 唐韵不敢动。 先前的那套绿衣湿透了不说,早已经脏了,如今周身上下,也就只裹着一件太子的大氅。 待太子将她放在软榻上了,唐韵才紧紧地攥住大氅的衣襟,缩成了一团。 太子转身去屋里寻了一件自己的衣裳,递到了她跟前,声音有些低哑,“换上。” 唐韵小心翼翼地从袍子内伸出了一截光洁的胳膊,极快地从他手里夺了衣裳来,清澈的眸子底下满是羞涩,“殿下,能转过身吗。” 太子失笑。 该看的该摸的该做的,适才他不是都干了。 有何可羞。 “孤去更衣。”太子到底没再看她,转身进了屏风后。 太子一身也早已被她弄湿,换上了一套寝衣,淡蓝的亵裤,长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肩膀上,腰间的系带也只是简单地打了个结。 随意的态度,与往日那番正经已截然不同。 出来时,唐韵也已换好了衣裳。 同样是一身寝衣,腰间和衣襟处的系带,却是系得死死的,见太子出来了,唐韵赶紧起身,“殿下先歇息,韵儿先回。” “等会儿。”唐韵往外走了两步,太子突然唤住了她,伸手指了窗边的蒲团,温声道,“坐。” 唐韵依言坐了过去。 太子转身去炉子上提了个温好的茶壶过来,缓缓地坐在了她的对面。 茶水入杯,太子将一杯热茶给她推到了跟前,“喝一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