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前朝之人,如此看来,当年毁了宁家的人,也是前朝余孽,吴老爷子,怕是没那么简单,还有吴贵嫔那......” “消息还未传到吴贵嫔的手上,你我并不知道对方的阴谋,敌在暗,我方在明,不要打草惊蛇,吴贵嫔那里先不动,去查出吴家老爷子的身份再说。” 韩靖领命,“是。” 太子起身将手里的箭头递给了他,“今夜孤当着众人的面,中了这一箭,除了太医和明公公、你,其余人均信以为真,消息放出去后,他们必定会高兴一阵,趁此,你也好查案。” 韩靖小心翼翼地接过箭头,“殿下放心。” 太子又道,“接下来的一月,孤哪里都不能去,得在东宫养伤,你也不必频繁出现在大理寺,将人手都撤回来。” “属下明白。” 太子吩咐完了,才从椅子上起来,疲惫地道,“下去吧。” * 夜里太子只留了明公公一人在里屋伺候,外面的汤药一碗一碗地熬好端了进来,明公公尽数都倒在了床榻下的一口坛子内。 翌日一早,太子受伤的消息,便传了传来。 皇上和皇后大为震惊。 “这些逆贼,竟如此猖狂。”在皇上心头,太子就是他的宝,是他延续大周的希望,上回没被刺客得逞,这回竟然还敢前来行刺。 皇上早朝都没上,直接到了东宫探望太子。 太子虚弱地坐在床头,“父皇不必担心,儿臣无碍。” 皇上脸色异常难看,“朕能不担心?如今正是节骨眼上,这帮贼子,就是恨不得让朕断子绝孙,你是太子,一国储君,他们不盯你盯谁。” 皇上说完,才察觉出不对,眉头一皱,“太子昨儿晚上怎会出现在东街?” 太子答道,“儿臣近日一直在调查此事,昨夜刚好有了线索。” 皇上难得训斥他一回,“你是一国储君,性命关乎着国运和大周的苍生,这等子事往后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何必你亲力亲为。” 太子倒是认错极快,“父皇教训的是。” “朕算是明白了,这群贼子,恐怕就是冲着西戎征战而来,早不现身,晚不现身,朕一说要征战西戎了,这便安耐不住,出来送死了。” 皇上的神色一厉,冷嗤了一声,“他们不要朕动西戎,朕还偏就要将那西戎给踏平了。” 当年大周丢出去的那么多江山,他都给收复回来了。 如今一个西戎,他还奈何不了了。 “你好好养伤,旁的事就别管了,等伤养好了,也该到选秀了,政务上的事,朕会处理。” 皇上刚走不久,皇后又来了。 进来就哭。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乱贼,竟然三番两次地想要你性命,上回有韩侍卫在,侥幸逃了一劫,这回可不就让人钻了空子,受了这么大的罪,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母后可还怎么活啊......” “母后,儿臣无碍。”太子躺在床上,示意明公公给皇后递了块绢帕过去。 皇后接过绢帕,拭了眼泪,“你身子一向单薄,文文弱弱,又好说话,那贼子旁的人不找,为何偏偏就找你,不就是看着你好欺负。” 皇后心头一阵阵地后怕,“本宫今儿就给你再选几个身手好的侍卫,还有,本宫打算让渊哥儿撤了工部的职位,往后便同韩侍卫一般,寸步不离地跟着太子。” 太子:....... “儿臣不过是一时疏忽......” “一时疏忽,能让太子丢命。”皇上下定了决心,“太子好好养伤,侍卫的事,本宫来安排。” * 午后,东宫便多了数名暗卫。 顾景渊也来了。 没有撤职,只是暂时留在东宫保护太子的安危。 冬至前,顾景渊才被太子借机打发回去,如今又出现在面前,且不仅是白日,夜里也一同与明公公几人守在了东宫。 亥时一到,太子的目光便频频地盯着木几上的沙漏。 明公公知道太子在想什么。 可如今这东宫,前前后后全是皇后的人,顾家三公子,正在外屋守着呢,唐姑娘估计是来不成了。 “奴才已经同小顺子交代过了,这几日暂时先别让唐姑娘过来了。” 太子:...... 他倒是没想到这点。 “人呢,还在哭?” 明公公走近太子,将怀里的一张信笺交给了他,悄声道,“唐姑娘今日在逢春殿,抄了一日的经书,说是为殿下祈福,白日还曾随着五殿下来了一趟,过来时皇后娘娘正在同殿下说话,便没进来,奴才偷偷瞟了一眼,眼睛确实是红肿得厉害,适才阮嬷嬷过来,将信笺交给了奴才,问了一句殿下的身子如何了,奴才答,请唐姑娘放心,殿下的伤势已经稳定,只需静养,等殿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