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道,“应该过得很好,瞧你都长胖了。” 唐韵:...... 这话今儿阿潭才刚说过,唐韵脸色一红,恼羞成怒,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太子看着她脸色隐忍的怒色,轻声一笑,“胖怎么了,依旧是国色天香,适才都能嚯嚯孤,让一国太子同人兵刃相逼了。” 太子自嘲道,“孤可从未这般失态过。” 唐韵不再动了。 太子却没有放过她,“瞧你都将孤逼成什么样了,父皇母后,还有朝中的臣子要是知道孤为了你,变成了这幅模样,肯定会给你扣下一个顶红颜祸水的帽子。” 唐韵:...... 他可以疯,但不能不要脸。 唐韵眼角颤了颤,问他,“殿下还想要如何?” 太子突地一笑,凑近了问她道,“孤要什么你就能给什么吗。” 唐韵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一股凉风从南北相通的后院内,吹了进来,太子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面色也精神了一些,“没料到这地儿,还挺凉快,适合避暑。” 说完,太子又低头看向她,突地道,“你过得这般滋润,可孤就惨了。” “你就是个骗子。” 虽是一声训斥,太子的神色却已经没有了半点不悦,指腹轻轻地磨蹭着她光洁的手背,下颚也蹭着她的发丝,目光微微偏下,看着她轻轻煽动的眼睫,一桩一桩地同她清算了起来。 “走之前,你骂孤的那些话,孤至今都记得,你骂孤自私自利,骄傲自负,骂孤不要脸,孤一晚上都没睡好,惦记得清清楚楚。” 唐韵:...... “你四处购买去西域的东西,更是让阮嬷嬷半夜出了江陵,引开孤的线人,孤还真就上了你的当,跑了一趟西域。” 不待唐韵反驳,太子又道,“你知道孤会怀疑你不会说实话,便同孤玩起了反间计,这一回倒是孤蠢了,着了你的道。” 唐韵:...... 他不是蠢,他是疯了。 她哪儿知道他会亲自去一趟西域。 太子的手指,捏向了她的下颚,声音慵懒,似是只在同她聊着家常,“你可知道,孤从未走过这么远的路,一路上吃不好,也睡不好。” 唐韵的眸光下敛,没去看他的眼睛。 太子的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非要去看她脸上渐渐漏出来的心虚。 “孤一路颠簸,一路追赶,总以为你就在前方,孤再赶赶就能擒住人了,一直追到了乌孙,才知道你压根儿就没来,孤才知道着了你的道,你是没说谎,但你的举止欺骗的孤,故意误导孤,知道你没去西域,别说歇息,孤连板凳都未沾,又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太子思索了一阵,道,“前后统共四十七天,孤都在路上,一路奔波,风餐露宿。” 太子修长的五指突地一用力,捏住她的下颚,抬了起来,逼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四十七个日日夜夜,孤一直在找你。” 找到发疯。 太子盯着她,弯唇道,“你要是再跑一回,孤说不定,得找半年,一年......一辈子。” 唐韵的下颚被他捏得有些疼,本能地仰起了头,目光被迫与他对视。 太子怕她还是听不明白,看着她的眸子,说得更为清楚,“孤的意思是,你怎么跑,孤都会将你找回来。” 不用他说,唐韵如今也知道自己逃不掉,“殿下放心,我既答应了殿下,便不会食言。” “嗯。”太子应了一声,“这样最好,免得孤累,你也难受,与其都不好过,不如消停下来,好好过日子,你觉得呢?” 唐韵:...... 唐韵生怕他又发疯,点头道,“都听殿下的。” 太子见她听明白了,手指这才松开了她的下颚,胳膊也松开了一些,问她,“床榻在哪儿?” 他累了,想歇息一会儿。 从乌孙出来,他不分昼夜地跑,尤其是快到江陵时,三日,没有一刻合过眼。 赵灵都比他睡得好,起码闭上眼睛后,他是真的睡着了。 而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便是安阳告诉他的那番话,想着她在自己身上受过的委屈,想着她也曾试着喜欢过自己...... 他窃喜,又自责。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万分激动地赶来了蜀地,找到了她的落脚点,紧张又期盼地跨进了她的院子。 谁知,她就给了自己那么大的一个惊喜。 如今刺激之后再冷静下来,身体上的疲惫,瞬间达到了极限。 怕她又趁着自己不妨,跑了,是以,才强撑着同她说这番,半带威胁半带敲打的话。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