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也不能无缘无故地将人家一个为婚的大家姑娘带进来。 只是,这唐姑娘不一样。 说句不好听的,唐姑娘到东宫,认识殿下的那会儿,谁知道什么宁家,更别说宁大公子宁毅。 比起如今的宁家,唐姑娘只怕对东宫更为熟悉。 明公公笑着道,“瞧宁大公子说的,唐姑娘人要真来了东宫,奴才怎么会不知道,今儿个殿下才刚回来,怎会召见贵府的表姑......” 宁毅:...... 果然什么主子配什么奴才,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同样都不要脸。 宁毅懒得同他说下去,直接对着暖阁内的人,唤了一声,“唐韵,出来。” 她还是自己回去同祖父禀报,他兜不住。 昨日知道是自己将人带进宫后,祖父就差将他骂成了筛眼子。 横竖他回去也交不了差,今儿就耗在这了。 * 太子收拾完出去,宁毅还立在门外。 两人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在西域乌孙,还没说几句话,太子便突然撤离,走时,宁毅瞧见他行色匆匆,脸色如霜,如今再见,又完全不一样了。 面含微笑,不急不躁。 宁大公子一声暗嗤,表妹要是不在他东宫,今日他自个儿撞墙同他谢罪。 “宁大公子既然来了,请吧。”太子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赶人,直接让明公公将人带到了书房。 上回见面,太子还未来得及问他西域的情况,如今回来,自然要过问一番。 就算宁大公子今日不来,太子也会找上他。 宁毅行完礼,坐在了太子的对面。 明公公进来奉茶,茶盏刚搁下,太子便道,“换成酒水,难得宁大公子今日来了东宫,孤同他饮两杯。” 宁大公子:...... 熟悉宁大公子的人都知道,他自小什么都好,唯独不擅饮酒。 “不怕殿下笑话,草民并不饮......” “是孤大意了,宁大公子这些年一直呆在西域,怕是饮不惯江陵的酒水。”太子一声打断他,又抬头同明公公吩咐道,“去库房内,将西域送来的酒水拿出来,好好招待宁大公子。” 明公公:...... 东宫库房,哪里来的西域酒水。 别说西域的酒水,就连江陵平常的酒水,东宫统共也就只有两坛。 还是上回太子不知怎么了突然让他去备回来了两坛,后来殿下受了伤,在东宫养了三日,便也没排上用场,一直存在了那。 太子平日里,压根儿就不饮酒。 明公公心头知道,但又不能在这时候去拆台,只得硬着头皮,出去拿来了上回的两酒坛子,将酒水倒进了酒壶内,这才端了进来。 但愿宁大公子不会发觉。 酒壶一端上来,明公公便撤走了两人跟前的茶盏,换上了酒杯,各自满上。 酒气儿传上来,宁大公子便提了一口气。 太子的神色倒瞧不出半点异常,平静地举起了酒杯,同宁大公子道,“孤这头一杯敬宁大公子,为感谢宁大公子在西域对安阳的照拂。” 宁大公子即便不能饮酒,如今也被太子赶鸭子上架,下不来了,倒也没有再推辞,端起酒杯,躬身同太子行了一礼,“殿下言重了,草民不过是举手之劳,且五殿下身份尊贵,保护其安危,是草民应尽的职责。” 宁大公子话说完,太子已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