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也算配合。 可若是偏偏自己在他的地盘出了事,不管是别人叫他做的此事,还是怕自己将他无能的事上报朝廷,他都不能善了。 毕竟,这次自己千里迢迢过来,可是将闽中的老百姓拉出了泥潭。 轩慎右手轻敲桌面,道:“他不仅不会害本王,更会好吃好喝地供着本王。” 至各地已经能种植出一些自给自足饱腹的蔬菜,开始能够维持生计之时,已是初冬。 轩慎久久得不到京城的消息,脖子上的伤开始好转,轩慎心急如焚,扔下后续事宜交给陈尚书,自己带着侍卫匆匆回京。 相对于轩慎日夜不停地赶路回京,一封密报已经在他之前送到了京城皇宫。 皇帝身着白色寝衣,脸色苍白地半躺在床上。一旁的德公公正一脸担心的看着皇帝。 “这天儿渐冷了,这么晚了,主子有什么事儿明儿再处理吧。”德公公细细的声音轻轻说道。 皇帝消瘦的手掌拿着一张轻薄的信纸,那手背上净是显露出来的手骨,以及鼓出来的青筋。 轩慎去闽中的这短短的几个月,他竟已经如此消瘦。 “咳、咳咳…”皇帝轻咳出声。 德公公赶紧过来帮皇帝拍胸口散气:“皇上…” 皇帝那拿信纸的手手肘抵着床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快速拿过床头准备的手帕捂住嘴巴,他不断抑制着自己咳嗽的声音,直到寝宫完全安静下来。 德公公递过一杯水给皇帝,张口又想劝,却见皇帝轻抿了口水道:“不碍事,朕看看皇弟怎样了。” 皇帝背部重新靠着后面的靠枕,那只拿信封的手终于得以释放,拿出信封打开看:“轩慎他回京城了。” 德公公低垂着头站立在一旁,听得皇帝一声叹气。他猛地抬头,瞪大眼睛:“就让轩王爷这么回来了?皇上,这……” 剩下的德公公不敢多说,皇帝自从深秋得了一场风寒,引发出了旧疾,这些日子可是经常疼得闭不上眼。 这人啊,上了年纪。 皇帝陛下这些年里什么上好的补药没吃过?这一场小病,就将当年的旧疾引了出来,本来陛下身体就不好,时常发虚,现在更是眼下青黑,时不时咳血。 这病情让原本不敢对陛下所作所为过多劝阻的德公公也忍住怕意劝阻陛下。 “朕的身体自己知道,你不用多说。”皇帝让德公公取来蜡烛,将信纸点燃。 烛火一跳一跳,很快就将信纸吞噬。 “既然他回来了,便在宫中将准备好的消息散播出去吧。”皇帝说着,猛地一咳,有鲜血从他口腔中流出,滴到寝背上。 “可就算这样,这轩王爷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万一这以后普通太妃一样心生反意。”德公公整个人跪在地上,道。 “朕还用你教?”皇帝那闭上的眼睛睁开,露出不耐烦的凶光来。 德公公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缩了下,自知自己多言了,连忙求饶:“陛下饶命!奴才一时糊涂啊,陛下。你可千万要注意身体,娘娘们和太子,都要仰仗着陛下呢。” 皇帝见那滴鲜血已经完全浸到那深红的被子里头,眼眸中暗了暗:太医这几年以来一直帮他调理身子,如今身子却一天天大不如前,经常身子乏力,眼前发黑。 轩慎对自己也算是一心一意,如今大难不死,又本事凸显,没有比轩慎更好的人选了。 如果他不在了,那么轩慎就是他儿子最好的助力。 “下去吧。”皇帝疲惫的闭上眼睛。 * 轩慎回到盛京时,空中飘起了鹅绒大雪,他在两天起离开闽中就收到了京城这边的来信。 ──赵诗意一切安好,正在陪陈氏上香。 轩慎到寺庙时正是早晨,踏着清晨的已经能踏出脚印的松软雪花,往那寺庙的阶梯上望去。 沿路一路白雪皑皑,阶梯两旁的树木上有些光秃秃的,枝干上是厚厚的一层白雪。 旁边用树木做的扶手上也是厚厚的一层雪花,楼梯上只有零星几人在走。M.IyIguo.NEt